难道会和小球一样,被送到他的门里面吗?
徐陌声无法确定金属球的用处,不需要他疑惑太久,很快,几乎在片刻后,他就清楚金属球是拿来做什么的。
不是送到门里,而是外面,是前方,细绳带着金属小球,就这么一圈又一圈地纏绕在了垂落的一个位置,从底下往上面缠.绕,细绳是黑色的,像是故意选的这种深暗的颜色,漆黑的绳子纏绕的位置,传来了一点点的疼,被收緊了一点,导致徐陌声呜咽出声。
贺严听到徐陌声的声音,稍微放缓了速度,将绳子给拉松一点。
可即便在什么拉松,捆绑的地方,不同寻常,本来就该被细心呵护和对待的地方,这会却被相当野蛮的招呼着,徐陌声眼角已经有泪水流出来了。
要说真的疼,不算是特别的疼,但那种对人精神上还有尊严上的冲击和打圧,是明显的。
流出的眼泪,更多的是一种生的泪水,并不是徐陌声难过到想哭,而是控制不住,大滴的泪水滴出来,徐陌声一扭头,那滴泪水甚至在空中都甩开了。
泪水被抛出去,那抹弧度刚好被贺严给捕捉到。
轰!他似乎听到了一栋巨大的高楼大厦倒塌的地动山摇般的声音。
轰隆隆的声音里,贺严把金属球给打了个结,系在了徐陌声的那里,随后他低头将徐陌声给搂起来。
就这么抱着人,打横抱着,往楼梯上走,细绳的两端,前面的金属小球细微的摇晃着,带来的触澸,令徐陌声头皮都快麻得炸裂了,而门扉了的椭圆球体,虽然不会晃,可是沉沉的陷在了最里面,明明不大的球体,却像是进了徐陌声的身体后,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挤圧到了,挤圧得徐陌声不舒服,极其不舒服。
他呜呜两声,极力圧制着声音,和贺严这种东西求饶是不行的,不是不可以,是根本就不会有用。
但凡有用,他都根本不会遭遇到这种羞辱的欺负。
走在楼梯上,贺严的脚踏上楼梯,带来的颠簸感,即便很轻微,却让徐陌声难以忍受到直接把脸都埋在了贺严的怀里,他浑身都在轻轻地发抖,贺严心疼起来,看到徐陌声眼睫毛被泪水给濡濕了,心里都跟着揪扯了一下。
可是,是徐陌声想违反规则的,他不听他的话,才导致着这样的结果,自己都算是很温柔了。
徐陌声完全不知道,他到底都在怎么控制的,他的自制力,早就到了快要濒临失控的地步了。
他什么都不清楚,以为自己这是在故意伤害他,怎么会,他心疼给他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
这不是伤害,如果这都算是伤害,那么他心里更多的想法,那些克制的没能实施出来的想法,又算是什么。
贺严抱着徐陌声走到二楼上,他又親了親徐陌声满是汗水的额头,尝到了一点汗水的咸味,但微咸的同时,又隐隐有一丝微甜。
贺严搂紧了徐陌声,带着人走到一个半开的门前,用脚把门给推开,跟着他走了进去。
屋里和一般的卧室稍微不同,在床尾的地方,那里放着一个沙发沙发很宽阔漂亮,也很舒服柔軟,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沙发的对面,放置着一面镜子,镜子刚好就照着沙发。
当贺严和徐陌声坐上去的时候,徐陌声都不用抬眼,就能用余光瞥到他自己。
徐陌声脸微微移動了一点,从贺严的怀里出来,他侧身坐在贺严的怀里,贺严在坐到沙发上后,忽然他搂着徐陌声,将人身体给转向了面对镜子。
很快画面就变成了这样,徐陌声还是在贺严的怀里,但却是贺严坐沙发上,他坐贺严的身上,他的脚,没有了鞋子的脚,就穿了一双袜子,上面,他的身上,除开一件薄薄的衬衣外,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