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会高兴，庆幸自己幸好没有和男人一样的地方。

他会用他未来的一生去对娄择做出补偿，至于娄择，他其实太过温柔了，都被那样伤害了，依旧还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依旧还愿意去给予他人原谅。

徐陌声自己是做不到了，如果有人那样伤害他，他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徐陌声想起过去的那些时候，他的爱人当然和应辰是不一样了，起码他们无论什么时候，就算再疯狂扭曲，都只会伤害自己，而不会动他一根手指。

徐陌声头靠在车椅上，他微微歪着头，跑车重新开动起来，不多时就停靠在了护城河旁边。

徐陌声推开车门下车，没有等一边的万燊，他往岸边走，围栏并不高，很低，只要手撑在上面，轻轻一跳就可以跳下去，水流倒是比较湍急，而且一看就非常深，下去后想要再找到人，没那么容易。

徐陌声走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他微微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并不清澈的河水里。

万燊从他身后走了上来，他胳膊从后面绕过徐陌声的身体，放在了前面的护栏上，从其他路人的角度，只觉得是两个异常帅气漂亮的男生，他们是恋人，他们是出来散步约会的。

徐陌声微微一笑，他扭过头问万燊：“如果我让你跳下去，你会不会跳？”

“我会。”

万燊抬起手臂，从围栏上搂到了徐陌声的腰间，并且一点点收紧手臂。

“但你这么善良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的生命在你面前消失。”

“我善良吗？”

“你还真会胡说八道，我可从来都不善良，我反而是最恶劣的那个人。”

比起应辰，徐陌声认为自己对娄择的伤害虽然不直接，但是事后他总是故意跑去对娄择示好，他的那些示好，更恶劣才对。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清楚，你这里……”

万燊抬起手，他的指腹落在了徐陌声的眼尾，但显然话里的意思是另外一个。

他是在说徐陌声的灵魂。

“你这里是极其干净纯洁的，我知道。”

“你梦里知道的？”

徐陌声哈哈哈笑起来。

“对了，我昨天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有很多人，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他们端着盘子在从我身上切下肉来然后大家一起把我给分享了。”

“一群人？”

“不会。”

万燊非常有信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