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

求求他们，放过他。

人太过了，围观的人太过了，人群里，都是陌生的但是恶劣的面孔，找不到熟悉的那几个人，导致娄择想要用眼神去求饶，都没有用。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没有杀人放火，他也不知道，他一直都不知道。

但凡他早点知道，他会离开的，他会安静的离开，放过他。

娄择惊恐万分，有东西接触到了他的皮肤，他颤抖了起来，他纤细柔弱的身体，颤抖得随时要碎裂的样子。

二楼上，一个半开放的房间里，坐了四个人，其中的梁肃，在看到董域安排的惊喜后，他脸上是不可能有丝毫的喜悦的。

他的嘴唇紧急咬着，脸颊肌肉绷得很紧，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用力咬着自己的牙关，他的手指进紧攥着，徐陌声就是瞥过去一眼，都知道梁肃这个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都不用等到以后，他现在就在后悔。

可明明都知道董域是什么性格的东西，却还是要将自己扭曲爱着在意的人给让出来，让给董域这样的家伙手里，想都可以想到，董域会有什么手段。

现在梁肃脸上的痛苦，落在徐陌声的眼底，跟一个笑话差不多。

董域那里，则满目的微笑，显然他非常满意自己今天的节目，相当的开心，他们四个人里面，就董域一个人端起了酒杯来，他张开嘴巴喝着红色的红酒，似乎看起来，都像是在喝谁的血液一样。

难道不算是在喝娄择的血液吗？

对娄择而言，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可能更喜欢他们去喝他的鲜血，而不是找来两条狼犬来侵犯他。

娄择已经奔溃了，他呜呜呜地哭泣着，然而不管他如何的痛苦和绝望，似乎都没有人会去拯救他。

应该说，从他出生到现在，便是他的母亲，带给他生命的人，那个人也从来不会来拯救他。

不如死了好了。

娄择忽然在这样想，他试着去咬自己的舌头，想要靠这种方式来死亡，然而他的牙齿没有力气，他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两个畜生在靠近他，用它们肮脏的地方在接近着他。

娄择泪眼痛苦地望向四周，他们几个人在哪里，他们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肯定都在微笑的吧。

“早知道，早知道我该杀了你们的。”

“就算是变成杀人犯，但是在你们杀了我之前，我应该杀了你们的。”

“别让我活着，真的，千万别让我活下去，不然我一定会一个一个的，全部将你们给杀了。”

娄择就这样在这里，在绝对痛苦绝望中，他发下了一个誓言。

二楼上，徐陌声的视线闪烁着，他身边有人呼吸都是沉的，越来越沉，忽的，有人站了起来，跟着那人急匆匆往楼下走，不用去看，徐陌声都知道，对方一定是用跑的，因为他但凡走慢点，有的事就该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