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域忽然有点明白徐陌声先前的话了。

还是以前的娄择有趣点，这会太过听话，忽然像是跟其他的那些狗一样，也就是他的脸比别人更漂亮而已。

董域抬起脚，用脚尖去勾娄择的脸，娄择极其温顺地抬起头，他跪着，上半身抬了起来，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但也有种扭曲的美在里面。

董域还拿手机拍了一张，发到了空间里，反正没人会来英雄救美。

梁肃看着眼前低眉顺目的娄择，他把他的脊梁骨给折断的，可是他后悔了。

从那天开始，他就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但时间又从来不能倒回，他想要回到过去，给当时的自己来一巴掌，哪怕是他将娄择给藏起来，他一个人独有，他独占娄择，像他家里其他的那些□□的人一样，既然都是肮脏的基因，这辈子都冲洗不干净，那就承认这个事实，接受它不久好了。

他一直以来都在做什么，否认这一切，然后现在，却来后悔。

梁肃转过头，他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娄择，他觉得可怜。

不是对方可怜，而是后悔的自己可怜。

旁边的应辰倒是一双眼睛没从娄择的身上离开过，尤为的专注，像是在看待情人般，这个念头给梁肃都惊了一跳，再仔细去看，都是自己的错觉。

徐陌声也没什么看戏的乐趣了，这个样子的娄择，显然不符合他的审美，徐陌声望着窗户外的夜空，海上的夜空布满了星辰，夜景是美丽的，可显然，他们几个人，好心情的不多。

如果这里需要有个人消失的话，梁肃觉得该是董域。

一开始就是他主动盯上娄择，还询问梁肃可不可以玩娄择，梁肃当时有想过拒绝，但莫名的，他又答应了下来。

那会他就错了，错的离谱了。

现在又什么都改变不了，梁肃弯曲手指，他从来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梁肃起身走到了窗户边，推开窗户，海风吹进来，吹的人脊背都在发凉，可梁肃没有离开去加衣服。

他就这么趴在窗户边看夜空的星辰，以此来麻痹自己已然痛苦的心。

有人进来，在徐陌声耳边说了句话，徐陌声起身离开了，他往隔壁走，推开一扇门，万燊在里面等着他。

这一层楼，都会被烧毁，楼下的人倒是还好，可以往甲板上面跑，但他们跑不出去，会死在这里

如今万燊也来了，真的要跟他一起走吗？

徐陌声不想万燊死，但又不想自己单独在一个人走。

他真自私，徐陌声笑起来，他想自己真自私。

因为他是穿越的人，他的死不意味着结束，只意味着他的离开，回到现实里，他有选择，而万燊，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跟着他走，他还能一起去现世吗？

这种事，徐陌声光是想一下都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