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执勤警员急急忙忙从皮夹里抽出两张10刀的纸币丢一旁的桌面上,“就这样,不用找零了!”说着就绕开服务员小哥追出店外。
只是刚刚那个女人离开饭馆已经有一会儿了,此时的屋外怎么可能还有对方的踪迹呢?
执勤警员在小饭馆外面绕了一圈,还把附近停车场内每一辆车都看了一遍,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于是最终他又折返回那间家庭餐厅,打算问问里面的店员对刚才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女人有没有印象。
在执勤警员出示自己的警察证件后,服务员小哥就很配合地回答:“我记得她,今天应该是她第二次过来我们这儿用餐了。上次过来的时间是前天傍晚,当时她嫌香草米国牛扒里的青瓜放少了而大发牢骚。但其实她所谓的‘少’就是指青瓜片和干笋片的切片数量不是五五开……上帝啊,谁做菜吃饭的时候还要细数里面的配菜具体切了几片?”
我们暂且先不管服务员小哥的抱怨。
嫌疑人在前天与今天都在同一家饭店用餐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对方近期的活动范围可能就在这附近!意识到这点的执勤警员立刻借了小饭馆的电话,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发现汇报给了上级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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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兹一行人在赶到现场后,与执勤警员做完交接,对方就先行告辞离开,回去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在家庭餐厅内取证调查的过程中,布莱兹一行人得到了嫌疑人签名的小票一张,上面签下的名字是安德烈,这也是疑似第二起酒店无头男尸案的受害人的名字。关于对方消费时所用信用卡究竟属于谁,已经安排专员前去银行调查了。
而在与家庭餐厅的经营者沟通时,在警方的循循引导下,对方通过回忆又提供了一条全新的线索:嫌疑人曾携带有一把车钥匙。
于是接下来布莱兹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前往附近的停车场调取监控。这次他们终于取得了巨大的突破了,一举确认了嫌疑人驾驶车辆的车型及车牌号。
布莱兹将这一消息汇报给警局总部,再由总部将相关信息下发通知到了所有一线执勤交警。
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与此同时,赤井秀一也没闲着。他摊开地图,在家庭餐厅附近的商场、超市都画上了圈。
布莱兹问他在干什么。赤井秀一说他在推测附近嫌疑人可能出没的地点。
“当初在确认嫌疑人身份后,我们就马上就组织了一次全城大排查。借着严禁的机会,已经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将全城所有的酒店、旅馆都过了一遍,当时没能发现嫌疑人的踪迹。出现这种情况存在三种可能——”
赤井秀一的食指轻轻点击着桌面。
“一、嫌疑人在严禁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华盛顿特区。这种可能性有,但概率不高,毕竟嫌疑人离开时还带着第二个受害人的头颅。她割下头颅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发现死者的身份信息,从而联系她自己。所以大概率会先处理好头颅藏匿的位置后再离开。”
一个犯人在实施连续犯罪时,通常会选择相同的手法、相似的环节。因为“一样”就意味着熟练,熟练则意味着安心。
就目前这两起案件而言,在藏匿第二起酒店无头男尸案的死者头颅时,犯罪嫌疑人选择第一次作案时使用过的地点可能性很高——那个地方一定是打从一开始就经过她深思熟虑、千挑万出来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毕竟直到现在警方都还没找到第一起公寓碎尸案里失踪的受害人骨肉。
由此可见,对于嫌疑人来说,那个埋骨地一定是一个令她十分安心、十分满意的地方。所以理论上来说她不太可能放弃这样一个弃尸地点。而根据第一个案件里受害人消失不见的骨肉量判断,那并不是一个适合被带去很远的地方遗弃,而中途不被任何人发现的轻松重量。加之当时的安东妮尔也没有长时间消失不见,所以这个藏尸点很可能还在市内。
换而言之,就是嫌疑人仍在市内没有离开的概率更高些。
“没有离开市内,却也找不到她的住房登记信息。就剩下以下两种情况:要不是用假身份信息登记入住酒店的,要不就是她还有其他住处。不论是哪种,以目前外头的风声都不像能立刻结束严禁的样子。她大概率是要出来购买生活所需物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