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泽递过这枝桃花,湖水一样的绿眼睛,神色堪称温柔:
“见到你时,便恰好开了。”
京城春天要比崎城晚上许多,碧泽像是从梦里来,从旧时光里来……摘了枝春天来。
这蛇妖确实是在学着爱人了,笨拙地把一腔情意寄予山花。
眼尾更红了,松霖接过这枝春天,这枝野桃花,偏过头:“碧泽……我把家里的桃树砍了,你知不知道?”
“嗯。我看见了。”
松霖不说话,仍偏着头。碧泽伸手抚上那雪白的后颈,慢慢摩挲着:“别哭,别哭,我们还可以再种。”
“碧泽……”松霖想说他意难平,话在齿间转了几转,又被他咽下。
松霖扶住碧泽手臂,低头咬下了一朵桃花,然后凑过去吻在碧泽唇上。
唇舌交缠间,他们共尝了桃花的香与苦涩。
书桌上的文书字帖全部被拂落在地,毛笔滚了几圈停在男人脚边。
乌木的书桌是黑的,松霖是白的,赤裸地躺着,像一轮月亮。
“瘦了。”男人摸着他腰肢,觉出他消瘦许多,简直白得有些脆弱。
“唔……别管那个。”松霖一脚搭在碧泽臂弯,一脚踩在他胸膛,“快进来。”
碧泽揉了揉穴口,感受到一点柔软的湿意。
硕大的龟头往里挤,强硬地拓开每一寸软肉。碧泽被夹得发疼,皱起眉头:“好紧。”
肉刃像劈开一朵花苞,或是刺破一颗果实。松霖也是疼的,他为这疼痛发颤,又在这疼痛中感受到重逢的欢喜。欢愉总像是一场幻梦,惟有感受到疼痛,才能意识到这是真实。于是松霖说:
“没关系,进来。再深点、再深点。”
碧泽把自己的阴茎尽根没入,一时被穴肉紧紧箍着难以动作。
松霖喘得很急,碧泽弯腰咬他的乳头,咬一口,又含在嘴里吮,吮吸得红艳艳,复又舔舐,连带把乳晕都舔得泛红。
阳茎感受到穴里泛滥的淫液,开始缓慢地抽送。碧泽放开嘴里的红肿的如树莓的乳头,哑着声,又重复一遍:“我很想你。”
“唔——”松霖难耐地呻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快感,一直红着的眼终于滚落泪珠,他不肯说自己,只是说:“……我知道了。”
“肏我!哈……快点!”
碧泽起身,偏头在松霖大腿内侧留下牙印,像某种侵略前的宣告,开始小幅度地进出,深而重地快速操弄后穴,每一下都顶得深极了。
这轮月亮完全舒展开身体,承受男人猛烈的操干和夹着疼痛的快感。
松霖屁股悬空,双腿被碧泽架在肩膀上,碧泽抓着他柔软的臀肉露出后穴狠狠撞击,胯部拍打在雪白的臀上,把白屁股撞得泛粉,发红。囊袋也拍在软屁股上,发出啪啪声。
被操开的后穴无力地承受入侵,快感完全代替疼痛,攥住松霖,叫他难耐地呻吟也喘息,像最放浪的妓子。
先前催促的,这会受不了了,又求:“慢点……轻点……啊!”
碧泽早习惯他这样,只是揪着他乳粒肏,偶尔重重地摩挲他胸膛。
松霖挺起胸口任他弄,碧泽在性事中总不爱他自己把自己撸射,便只是呻吟着,抓紧了书桌边沿。
约莫是太久没泄过,松霖没多久就抖着身子,精液射在了碧泽脸上,后穴也收缩得厉害。
碧泽舔舔嘴角的白浊,拍一巴掌松霖的屁股:“别咬。”
松霖在高潮中被打得颤一下,没了神智,只哭喊:“碧泽、碧泽……碧泽!”
碧泽应一声,继续操他屁股,又快又重。松霖被迫又硬,难受地哭喊,泪水濡湿了鬓角。松霖带着哭腔:
“碧泽啊,慢点!亲、亲我!”
碧泽向来是不爱亲吻的,总要他求着哄着。松霖浑身都软,像小孩子索求拥抱一样,向碧泽伸手。
但这次碧泽很快就弯腰回应他。拉他起来抱在怀里吻,一边吻一边干。松霖觉得自己要化在碧泽的唇舌间了,身下那根一抖一抖地往外吐腺液,沿着碧泽小腹肌肉的线条流进那丛黑硬的毛发,流到他们交合处。
而后他们在床上又翻来覆去,淫靡至极,松霖泄过两次,便被碧泽握住了性器,控制他泄的次数。
等碧泽痛痛快快在他身体里泄过两三次,松霖大腿都在颤,腿根酸软。精液又多又浓,松霖恍惚间觉得自己小腹好像都鼓起来。
碧泽摸摸他肚子,在他耳边说:“我的。”
松霖趴在软被上,神智昏聩,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依旧回他:“都是你的。”
私鹅飞机被缴公了。
在路边找野草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