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美女直播

病人家属连连点头:“多谢巫大夫,我们这就向您购一罐,等忙过了这阵一定去您直播间送诊金。”

巫恒点头,他向来不怕病人赖账。

【要不是刚才那一幕太恐怖,我都怀疑这是为了推广巫恒的防蚊膏搞的了。】

【别这样啊,越说我越想买,什么时候带货挂上小黄车啊?我早已摩拳擦掌。】

【首批五折?我抢不到五折的,原价也可以买的。这玩意儿保命啊,我反正宁可死也不要像蜘蛛精那样,太恶心了。】

【+1,赶紧上架。】

陈昭感觉到巫恒在看他,他抱着桃木剑后退了两步,挺直腰杆略显警惕地问:“看我干嘛?我可没钱。”

陈昭想起刚才把那病人捞下来,多亏了巫恒的防蚊膏,要不然今天可没这么轻松就解决。

他……他不会是想让他分一半诊金给他吧?

师父给他五百块,分一半的话,那不是一人二百五?

亏大了。

巫恒问道:“陈道友,能麻烦你帮我卷些蛛丝吗?我以后有用。”

蛛丝是自然界强度最高的天然蛋白纤维,比蚕丝的强度和弹性都强许多,在医学上也有很高的医疗价值。这种有了邪念吐出来的蛛丝作用更强劲。

只要巫恒不要那二百五,陈昭很乐意。

巫恒:“我要最细的。”

陈昭在病房里很轻松就寻到了最细的蛛丝,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卷了好大一圈。

头发花白的老院长上前道:“多谢巫大夫、陈大夫了。”

学医数十载,这回是真见识到真东西了,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离奇的怪病。

剩下的蛛丝,院长也打算取一部分保存去研究,其余的就销毁掉了。

陈昭忽然盯着老院长问道:“我来京市的路费能报销吗?”

老院长愣了下笑道:“自然报的。”

陈昭心里瞬间乐了,他这一路是蹭大货车来的,很多货车司机其实并不愿意载他一个大小伙子。

他也放聪明了,说好要给钱,一上车就给人司机算命,把人祖宗十八代都说了出来,把司机唬得一愣一愣的,就这么免费送到了下一个服务区。

“给我报……报两百就行了!”

他都是蹭免费车来的,两百算他赚了!

官方请来的玄门道医支付诊金是走玄门的官方渠道,不会直接给陈昭,陈昭等着回去师父给他发钱就是了。

见着没事了,陈昭背起桃木剑跟巫恒道:“我最近还会在京市看几个病人,你若是要你这蛛丝来桥洞找我就行。快递柜保存18小时,超时按小时计费哦。”

陈昭说罢就往步梯方向走去,范荼忍不住在后面道:“陈大夫,有电梯。”

陈昭目不斜视,大义凌然道:“官方道医不占用民用资源。”

巫恒觉得自己一个上古来的都比陈昭弄得清这个世界的一些情况。

巫恒说:“不收费。”

陈昭脚步一顿,步子方向一转,大步朝电梯走去,一溜烟转了进去,扔下一句话道:“刚才当我没说。”

*

时间已经不早了,巫恒宣布了今天的义诊结束,这才关闭了直播间。

老婆子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天巫恒的直播,刚才那吐蛛丝的女病人把她都吓了一跳。

这么说来,那肯定有厉害的赤脚大夫能卖转胎丸!

可儿媳妇的肚子已经挺大了,若是她生之前买不到转胎丸的话……

中年妇女看到面前走过的儿子,立刻叫住他说:“儿啊,你媳妇儿要真生个丫头片子,她一生你就加把劲儿赶紧要二胎生个孙给我,你可是咱村唯一的研究生。”

男人心情烦躁,回了一句:“那也得生得出啊。”zll

“她生不出?”中年妇女追着儿子嚷嚷着孙子,见儿子支支吾吾不搭腔神色一变,“难不成是你?”

男人面上有些恼,“这种事你不要问了!妈你烦不烦?”

中年妇女慌了神,也顾不得什么巫恒什么儿媳妇了,紧急给儿子张罗着买补药去了。

-

李浩家的井已经打好了,就等着巫恒带着小白蛇前往标记。这种仪式向来有良辰吉日,不好耽误。

巫恒立在井边看着萎靡不振挂在树上宛若树藤的小白蛇,“走了。”

“完事儿带你吃奥尔良口味的鸡翅。”

“我又不是没吃过奥尔良口味的鸡翅,”小白蛇死蛇挂树哼哼两声,越哼越难受,“以后再也吃不到了嘶呜——”

自从它热情拜干爹那晚后,井那头素未谋面的干爹就消失了。

它在井里扒拉了很久,除了甘泉的清冽,它再也没有嗅到那美味的鸡味。

原来这就是人类说的清汤寡水!

巫恒:“带喜喜陪你一起。”

小白蛇在喜喜这样从京市来的大小姐妹妹蛇和素未谋面的干爹能提供的快餐里纠结两秒,很快选择了前者。

巫恒一条胳膊缠着一条蛇,顺着水系熟门熟路地钻到了时家的那口水井,从冰冷井水钻出头时巫恒顿了顿。

巫恒摸了摸井壁,之前来时的青苔尽失,手指摸上去丝毫不打滑,是人为打理过的。

在左侧还挂着一条用来攀爬上行的铁制小梯子。

巫恒顺着梯子朝井口爬去,随着他的动作脚脖子上的铃铛随风震震而响。

他爬了上去,发现水井四周都变了模样。

水井一侧立着一个小架子,架上放着一块很吸水的干发帕。

在水井旁还立着一个简易的小亭子,石桌上摆放着一些新鲜才烤出来的糕点,和一壶茶。

和之前几次来,总是能遇见时玄不一样,这次他似乎并不在。

喜喜和小白蛇早已奔向那些糕点,大快朵颐地啃起来。

这就是当灵蛇的好处,除了蛇类菜单那些东西,人类的食物它们吃得贼欢。

巫恒拿起那方干净的干发帕擦着头发,喉结滚了滚。

他的身份是巫医,上古先民是畏惧这份职业的。巫医一到必有灾祸,严重的就要送人走。他出门时要带一串铃铛,当人们听到铃声就知道有巫医来了,这又叫做铃医。所以除去敬畏外,他们一般都避着他走。

巫恒快速擦着头发丝,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真有人会因为他的到来而高兴,会特意准备好吃的糕点等他。

哪怕那个人浑身死气,他也看不透死期,这又怎么样?

交朋友在乎这么多做什么呢?

巫恒把帕子捋平整重新放在架子上,他笑着道:“时玄?你在吗?”

落寂的庭院里没有半点回声,小白蛇吃得满嘴糕点屑儿,回头看向他含含糊糊问:“巫恒你叫谁呢?这个真好吃。”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庭院的隔院走来,衣着整洁不染纤尘。

时玄迈步而来,冷清的眉眼有了些许暖笑,他刚要开口,就见一只小白蛇伸着蛇信子嗅闻气息,哭喊着从石桌上朝他飞奔而来:“干爹啊,是孩儿我啊。我小时候你还……你可能还抱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