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怕伤了他。”
赵一连的心仍是偏向天子,他护卫了天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夕更改。
不过是对天塌地陷,四时崩坏的担忧暂时超过了去京都见阿玉的冲动。
“我想应当有什么误会,阿玉从来不施恶政,若真是邪魔哪里忍得住……”
赵一连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院外有夜游的瞎子乐师抱着二胡经过,边拉边唱。
“所谓是,爱不清楚,恨不明白,痴心错付……”
赵一连登的站起身,朝外喊道。
“请你进来唱一曲!”
虽然气势汹汹好似要找人打架,但话说得还怪有礼貌的。
于是那瞎子乐师就笑呵呵的进来,探出手来,赵一连大方地给了金子,乐师当即就坐在门槛上,拉了一首欢快的《江南春》。
赵一连就曲浇愁,又喝了一葫芦,抱着桌脚哭泣,被小猫咪盯着看。
小兔子坐在桌上,张嘴吃着贺方回给的小虾,感叹道。
“我可不能喝醉。”
晏小追又转头对贺方回道:“我阿爹就在京都,天子这般行事,我也担心起阿爹的安危。”
贺方回安慰道:“以现有的情报判断,他对人间没有任何兴趣。只一意执行着乱四时之祸,无论是偷重宝,还是损毁重宝。所以,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京都现在说不定还是一派歌舞升平。”
待酒足饭饱,贺方回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就打了一盆热水,让小兔洗澡。
晏小追把自己洗得热烘烘的,又见一旁桌上好像多了两套新衣裳。
晏小追甩干毛毛后,穿了起来,还挺合身。
等贺方回也沐浴好了,穿着木屐走进来的时候,看小胖兔穿上了新衣裳,便点点头。
“今日路过裁缝铺,看到里边有许多做小猫儿衣裳的,我便进去买了两套,请他们改小一些。以后再请好裁缝来做合身的衣服。”
晏小追摸着身上的衣裳,歪着头问:“这也是与你同出公务应给的?”
贺方回一愣,随后笑着摇摇头:“我不是很温柔的上司。”
“却是很温柔的……”晏小追停顿一会,就见小兔笑得眉眼弯弯道,“很温柔的龙!”
这好像没说到点上。
贺方回刚要伸出手指戳戳这骄傲的小兔脸,却听到睡在内间的赵一连咚一声掉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