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安依旧没有反应,谢涟憋了一肚子的话喷涌而出?,“你家强子这些年喝项青青的,吃项青青的,过得很好,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你说他身体虚?你怎么不问问项青青的情况如何了?”
谢涟无法理解。
曾经他以为兄弟姐妹互相?扶持天经地义,看到项青青才知道,原来真有做父母的,把女儿的一切都奉献给儿子。
直到现在,项鲁强三人都没过问过项青青的情况,那可是失而复得的女儿,但凡有一丝感?情,都会过问一句。
就连小杨的父母都去?医院照料了项青青几日,他们作为亲生父母,竟然不闻不问。
项青青的母亲竟然露出?厌烦的表情,“如果不是她极端,害了那么多人,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把她抓起来吧,让她好好反思。”
谢涟震惊地发现,他们一家子竟是真的认为他们没做错事。
“强子是她弟弟,做姐姐的,多帮衬帮衬弟弟难道不对??是她不愿意,是她跑去?跳河,她跑去?跳河痛快了,村里人都说是被我?们逼的,她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日子怎么过?自私鬼!”
谢涟实在没忍住,跳起来骂道:“她是你生出?来的,你就是要把她养大!你凭什么逼她做小三?你家儿子金贵?!你是真不要脸!我?告诉你,你男人什么都招了,他说人是你杀的!”
谢涟骂得痛快,骂完才想起应时安还在身边,他忐忑地坐下。
好在应时安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
项青青的母亲更是毫无悔意,只是在听到自家男人竟然指认自己时火冒三丈,“是他杀的人,他在推卸责任!”
“他说是你,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他?”
“我?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力气?就是他给强子准备的麻绳,强子才……”
说话声戛然而止。
应时安放下卷宗,道:“是谁准备的麻绳?为谁准备的?”
项青青的母亲惶恐地缩着肩膀,“我?什么都没说。”
应时安淡淡道:“已经晚了。”
项青青父亲的情况和项母差不多,他们只关心项鲁强能不能出?去?。在得知项母招供是他为项鲁强准备的麻绳时,项父破口大骂。
项青青好像是个隐形人,两人都已将?她遗忘。
最在意项青青的人竟然项鲁强,他敲着桌子骂道:“就是这个贱人,害得这件事被翻出?来,我?早就忘了!等我?出?去?,我?一定杀了她!杀了她!”
三人狰狞的面?孔触目惊心。
谢涟明白一个道理,坏人只有鳄鱼的眼泪,不必奢望他们真的会反思。
审讯结束,刑警们终于?能下班。
后续工作还有很多,但今天他们总算能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