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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昔随安良军往楼上走,围观人群目送他们?上楼。

每次出警都是这?般盛况,穆昔已经习惯。

入室盗窃的性质比偷窃恶劣,但很难抓住人,一般被偷窃的人家都是在第二天才发现有人进来过,小偷早已逃之夭夭。穆昔之前处理过几?起入室盗窃案,最后只能做个笔录,叮嘱他们?锁好门窗。

像卢雨家这?种当场被抓住的很少见。

穆昔在门口停了几?秒钟,果然?看到墙上被小偷做了标记,她?要带卢雨出来看看,才能抹去。

安良军先走进客厅。

卢雨不?过二十出头,她?的舅舅、舅妈闻讯赶来,正坐在两边安慰她?。

安良军问:“小偷人在哪?”

卢雨哭哭啼啼时不?忘抬起手,指向洗手间。

洗手间是一个小木门,狭窄不?说,高度还不?够,门虚掩着?,安良军打?开门后要哈腰才能走进去。

里面?是蹲便?,有抽水马桶还有洗手池,水泥地面?,湿漉漉的,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丢在卫生间里,嘴被缠了二十几?圈胶带,泪眼汪汪地看着?安良军。

看到穿警服的,宛如看到救星。

安良军:“??”

穆昔问卢雨,“这?是……”

“我怕他伤害我,把他绑起来了,”卢雨甚至都不?敢看男人,“你们?快把他带走关起来吧。”

穆昔再次看向男人。

额头上有伤,血迹已经凝固,刘海上还沾着?血迹,现在去洗个头,估计一头血水。

安良军拿出手铐,“先把他松开。”

穆昔找到剪刀去剪胶带。

黄胶带缠绕的圈数太多,男人的头发也?被胶带缠进去,穆昔每次往下扯,男人都要叫唤一声。

安良军狠狠瞪着?他,“现在知道疼了?晚上跑人家里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他走过接替穆昔的工作,“太慢了,节约时间。”

接下来的两分钟,是在男人撕心?裂肺地哀嚎中?度过的。

等男人身上的胶带、绳子全都被解下,安良军铐上手铐,男人反倒安心?了。

他深情地抚摸着?冰冷的手铐,念道:“有它我才能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