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走的大多是男人,离开的女人不多。
很快有?村妇打扮的女人走出来,女人佝偻着背,腿脚也不利索,戴着头巾。看到陌生人,女人的神色变得拘谨,“他们不在。”
穆昔能想到一个年轻的女人为何?会瘸。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你好,我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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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阳刚到家?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人在吆喝着去张耀村,说是那边在发东西,有?米有?面,一家?能领两袋大米两袋面,还有?两桶油。都是大包装的,一个人扛不回来,就找能干苦力的都去。
武樟村人比较传统,默认出力气的活儿?都是男人做的,但也有?女人过去。
刘庆阳的母亲也进屋招呼刘庆阳去领米面。
刘庆阳刚到家?放下包,坐牛车累得很,现在只想躺下睡觉。
看见母亲时,刘庆阳脑中莫名其妙响起穆昔骂他的那些话?。
他不孝顺?他怎么会不孝顺,他赚了钱第一时间往家?里邮,凭什么说他不孝顺?
刘庆阳看着母亲愣神。
她催促,“还傻愣着干什么?快点儿?去,一会儿?东西都没了。”
刘庆阳问?道:“妈,你叫啥?”
奶奶家?里的人都叫她水花。
村里人的名字都挺土,刘庆阳算是比较时髦的了,像大柱、二狗这种名字很常见,水花也很符合武樟村的风格。
但这不是她的真?名,是刘家?人管她叫水花,其他人便?也跟着叫。
刘庆阳发现他不知道他亲妈的真?名。
水花闻言怔了怔,笑道:“提名字做啥?”
她不想说。
刘庆阳坚持道:“我就是想听听,看看好听不。”
水花沉默片刻,说:“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我叫徐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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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昔已经找到两个人。
两人身上都有?旧伤,年纪不大,得知穆昔是警察,坚定的要跟她一起离开。在村后,周所准备了一辆车,穆昔先把她们送到车上,又?折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