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璇在穆昔旁边坐下。
“陶璇,你妈妈的事?,我们都很难过,她遇到这种?事?,连凶手都没抓到,说实话,他们都很愧疚。”
提到母亲的事?,陶璇的心情跌落谷底,“你不用愧疚。”
“我?我还好?,”穆昔说,“案子不是我办的,我不太愧疚。”
陶璇:“……”
她无言以对。
有点儿生气,但穆昔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穆昔道:“我提到这件事?,不是想让你难过,是希望你能再为她考虑考虑。”
“什么意思?”
“不管她活着还是死亡,我相信她都希望你能健康快乐的活下去,这是每个做母亲的愿望,不是吗?”
陶璇不语。
穆昔说:“这话是很俗套,但却是真的。你有个好?前途,她当然会?高兴,但这是附加的。她们最希望的,就?是你能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不生病不受苦,她们就?已经满足了。陶璇,你为你妈妈考虑考虑,也为自?己考虑考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再隐瞒了,对你没有好?处。”
陶璇声音颤抖,“你们……知道什么了?”
“和你说实话,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是没有证据。目前来说,只?能是我自?己的猜测,但是应队他们已经去见?罗涛,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瞒不住的。”穆昔真诚道,“我先来见?你,就?是怕你和命案有关?,等他们查出?来,对你不利。你现在说实话,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还是自?首,是有利的。”
陶璇神色紧张,似乎还不想开口。
穆昔见?状,说:“说个最简单诶事?,你已经恢复视力了吧?”
陶璇瞳孔瞬间收缩,惊恐地看向穆昔。
“上次在你家找到日记时,你的反应就?太快了些,当时我就?有怀疑。刚刚听谢涟说,有个乞丐在半个月前目击到你出?现在孔永新?住的小区,但孔永新?遇害那日,他却没看到。他的确有可?能真的忽视了,但是我想,是谢涟给他的提示将他框住了。”
“……什么提示?”
“盲人,用盲杖,这太有标志性了。一个人走在马路上,他可?能不会?记得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人,但如果是一个拿着盲杖的盲人,他一定会?记得。我想,你第二次去孔永新?家时,应该没有带盲杖,你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样貌去的,乞丐可?能见?过你,但是没有把那两天的你联系在一起,就?是因为盲杖。再结婚你看到日记的表现,我可?以确定,你已经恢复视力。”
陶璇慢慢抬眼,“是的,我能看到了。”
一个多月前,陶璇因为着凉开始发烧。
温度不高,只?有三?十七度七,但退烧后陶璇却发现,她的眼睛不只?能感受到光,她开始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而?且轮廓是越来越清晰地。
陶璇立刻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她,她的情况比较复杂,的确有可?能恢复视力,但希望不太高,她运气好?,视力的确在恢复。
在医生给出?正?面的答复后,陶璇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潘学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