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木患有尿毒症,需要长期透析。
他?生活在普通家庭,父母走得早,早些年兄弟姐妹帮了几年,但看病就是无底洞。
范木自制了一套透析设备,身体还是每况愈下。
治病要花钱,对生的渴望让他?走向绝路。
“我认识她,看过她演的剧,我快活不成了,我能感觉到,那天晚上在酒店附近看到她,我脑子里就冒出一个想法?……搞点儿钱,去?医院治病。我没想过撕票,我就是吓唬他?们?,杀人也治不了病,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想救人。”
范木供认不讳。
穆昔是在场唯一的女警察,负责检查柯清怡身上是否有伤。
范木就要被带走,柯清怡忽然说:“我刚刚说的是真的。”
范木怔怔地回头看她。
他?没把?柯清怡的话放在心上,没人会?撒钱。
柯清怡说:“钱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你去?治病,我出钱。”
范木想到电视上柯清怡父母的嘴脸。
被柯季和穆昔揭穿后,他?们?都没提过一句女儿是否安全。
范木摇头,说:“钱有用?,活着就要用?钱,活着挺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真的挺好。”
他?转身,踉踉跄跄往外走。
长裤裹着他?纤细的双腿,打眼一看好像是空的。迈过门槛时身形虚晃一下,被谢涟单手拖住,好像能被直接拎走。
柯清怡收回目光,看向房间。
在这里待了很久,印象里只有黑暗。
现在好像也是如此,隔绝阳光的窗帘已经?拉开,屋门大?敞,有清风吹进来,柯清怡仍然只能看到黑暗。
柯清怡看到剥落的墙皮,看到直接放在地面上的黑白电视机,还有自制的救命“仪器”。
这不像是家,更像黑工厂。
柯清怡低下头,不知?道活着究竟算不算好。
穆昔拎着柯清怡的皮包走过来。
“这是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