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竟完全不觉得冷,睡衣也没换光脚下地倒水喝。
生活本能告诉陶与晴不太对劲,大脑的短路又让他丧失一部分思考能力。
撑着桌子麻木的站了一会,饮水机下面水杯的水溢出来了,才反应过来。
……脑子转的好慢。
陶与晴思绪混乱,开始在脑子里背公式构思数学题。
周期性函数……
若 f(x)=?f(x+k)f(x)=?f(x+k),则周期 T=2kT=2k……
……这道题好像讲过了吧。
然后,杯子一摔,陶与晴两眼一黑。
只感到了身上各处钝痛一下,陷入昏沉的黑暗。
再次醒来,鼻腔里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手背处被一根输液管限制,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这个时候,陶与晴才对身上各处的不适有了实感,原来他发烧了,但是他没意识到。
烧的挺严重,反而让他缺少了判断力。
昨天还好好的,应该是晚上睡觉逐渐加重的,大概是自己那床被子太薄了点……
他在心里复盘了一下,几秒钟过去,才侧目看见旁边一只手撑着头的人。
“醒了?”简璃起身倒水:“喝点热水,一会吃点东西。”
“我……”陶与晴头还是很重,整个人还有点懵,被扶起来喝了点水,说:“我这是……”
“你知道一个人晕倒在家里多危险吗?”简璃非常严肃的说:“要不是我打电话你没接,我觉得不对劲才过来看看,你只能在地上躺一早上。”
“照顾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的,自己呢?你就拿自己身体这样开玩笑?”
“我错了……”陶与晴捧着热水,感受到杯子里透出来的温度,解释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一年都不见得生几次病,也好几年没烧这么严重了,突如其来,就没及时反应。
“有什么不舒服你要说,昨天就不该只是拿药,”简璃只是皱着眉头看他,也有些自责,说:“直挺挺的倒下去,也不知道疼,而且旁边还有个打碎的杯子,你该庆幸没划伤你。”
他这么一说,确实身上很疼。
尤其是右侧的手臂和尾椎骨。
平时脑子转的快的人,生起病来反应就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