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看晚自习了,而陶与晴还没走。
才不是想等他,虽然说这两天简璃是有点可怜兮兮,但是……陶与晴只是想把剩下的资料看完,然后改掉今天的数学卷子,还得备课。
一做就弄到了九点半。
而且还没弄完。
简璃下课后回办公室看陶与晴还没走,有些意外。
他还在冷宫呢,按理来说皇上不该这样等自己的。
而且九月份晚上可不暖和。
简璃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发现陶与晴撑着手睡着了,桌子上还有小半沓卷子没改完。
简璃走过去让他靠住自己,把他的手抽开,扶住他的头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高二的数学题,对着答案能改。
他把那小半沓卷子拿走,坐在陶与晴对面,转了一下红笔,动手写写画画。
陶与晴眼睫毛颤了颤,睁眼有些迷茫。
办公室此时只有一盏抬头亮着,而他不知道在自己的臂弯里睡了多久,隐约想起来自己刚才在改试卷。
这几天看的字太多,居然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挪动了一下视线,陶与晴微微睁大了眼。
简璃带着眼镜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支红笔,那红笔还是从前排的同学那薅来的,就这台灯的一点光,他在最后一张卷子的最后一道题上圈了个写错的数字。
画完这一笔,简璃抬头发现陶与晴已经醒了。
“醒了,”简璃收拾好试卷,说:“刚才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还剩一点,我就自作主张改完了,走吧、回家。”
“……”陶与晴哭笑不得:“哪有追别人还帮别人改试卷的。”
“我在帮我男朋友改,”简璃站走过去,弯腰蹭蹭他的额头:“室内太冷了,快起来,回家了。”
“怎么忽然又变成靠谱的简老师了,”陶与晴这次没躲,笑笑说:“不当玉贵人了?”
“看你忙这么晚心疼啊,不生气了好不好,”简璃搓搓他有点发凉的手,说:“先生,原谅我吧。”
“先生?”陶与晴抬头,心有灵犀一般问:“这个词有点歧义吧,简老师。”
“嗯,在过去是对有学问者的尊称,通俗来说就是“老师”的意思,而词义逐渐变化多元的现代,也可以作为称呼男性的后缀,”昏暗的办公室没有一个人,简璃的声音尤其清晰:“当然——也可以是对人称呼自己的丈夫。”
“我想应该是不缺人用前两种这样称呼你,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独占第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