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鸢脸色忽然变了变。
他从来都不知道苏辞镜和燕翰山有这层关系。
若是如此,他今天来这一趟何必。
苏辞镜已经成了燕翰山的囊中之物。
苏辞镜擦了擦嘴角抬头,“感谢燕董的知遇之恩。”
燕翰山举起酒杯,微微颔首,“好说。”
苏辞镜和燕翰山碰了杯,高脚杯猩红的液体被苏辞镜淡色的唇一饮而尽。
事已至此,已成定局。
谢京鸢冷笑两声,不甘示弱地举起酒杯,“那我也敬苏秘书一杯,庆祝你逃离之前的苦难。”
没了苏辞镜,简蓁未见得会败。
燕翰山也不见得一定胜券在握。
谢京鸢故意给苏辞镜倒得很满,苏辞镜眉梢都没动一天。
倒是纪昙惊了下,微微蹙眉,“倒那么多干什么?”
纪昙伸手想要挡开谢京鸢的汩汩流淌的酒瓶,苏辞镜轻轻握住纪昙的手腕,对他摇了摇头。
纪昙怔了下,苏辞镜举起满满登登的红酒,仰起脖颈一饮而尽。
“痛快!”谢京鸢拍手庆贺,“苏秘书有这气量,何愁越不过险阻。”
“我再敬谢苏秘书一杯。”谢京鸢长眸流露些许阴鸷,“祝苏秘书此后路途坦荡,不遇恶鬼。”
燕翰山可是亲手弄死苏辞镜他妈的刽子手。
和杀母仇人同流合污,真是不怕半夜做噩梦。
谢京鸢唇边弧度凌冽,“我给苏秘书倒酒。”
纪昙径直夺过谢京鸢手里的杯子,呵止道:“别倒了,他不会喝的。”
谢京鸢遥遥看向苏辞镜,神情颇为嘲讽,“苏秘书?”
“他不会喝的。”燕琛站起身按了按纪昙有些发抖的肩膀,将纪昙指尖攥进的高脚杯拿出来。
燕琛抬起深邃的眼眸,“我这里不是酒局,谢总需要人陪酒,这里不是个好场合。”
谢京鸢目不转睛地盯着燕琛,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只有仅仅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