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糖,他就会甜甜的笑。
送他小玩具,他就会愿意拉手。
把世界上最美最昂贵的蓝宝石戴在他的脖颈,他就会答应之后只跟一个人玩。
苏辞镜没有糖,没有玩具,更没有精美的宝石。
他有的只是半个蛇皮袋的塑料瓶,够他换明天的馒头。
“您说得对。”苏辞镜无力地扯了扯他的唇角。
他觉得燕翰山说得对。
他也觉得钱能换来一切,包括纪昙对他的爱。
他也想用最漂亮的宝石换纪昙对他承诺之后跟他玩儿。
苏辞镜九岁时撞到了送了宝石得到这个承诺燕琛。
现在为什么纪昙不要那个宝石了呢?为什么还给燕琛了呢?
苏辞镜不敢想,不敢细想。
要是钱换不来纪昙的爱,那什么才能呢?
如果纪昙爱的是他,这个想法浮现在苏辞镜脑海,他并没有多开心。
苏辞镜痛得快要把胃呕出来。
如果纪昙爱的是他。
那这些年他都在做什么?
他是把自己当成客人了吗?砸钱希望纪昙像父亲、像母亲那样,爱上自己离不开自己?
苏辞镜觉得自己脏透了,那样想象纪昙的自己恶心透了。
精神反复无常地折磨苏辞镜,情绪敏感的胃如同薄薄的纸,片片撕裂开来。
“小苏。”燕翰山拍了拍苏辞镜的肩膀,叹息道:“你要体会我这个当父亲的心,我不愿意燕琛恨我。”
所以即便是欺骗,即便是不觉有什么。
燕翰山为了牢靠,还是要找个替罪羊。
“你不是喜欢纪昙?”燕翰山引诱道:“燕琛也喜欢纪昙,你抢不过他的,不如趁这次索性全断干净。”
“我不会让燕氏的继承人跟一个男人有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