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了当。
不给自己任何其他矫饰的由。
谢京鸢该生气,他确实满腔怒火,然而愤怒中又陡然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
可以称得上是嫉妒。
苏辞镜都快烂透了,纪昙还在无条件维护他。
凭什么呢?凭什么!
“谢京鸢,有事你冲我来,我都奉陪。”燕琛音色冷冽,“现在,请你出去。”
谢京鸢胸廓起伏着,就当燕琛以为谢京鸢要对纪昙动手时。
谢京鸢只是深深看了纪昙一眼,离开了这里。
燕琛松了口气,用干净的手拉着纪昙避开脚下的玻璃渣。
纪昙看着燕琛额头汩汩流血的额头,眸光闪了闪,怔怔地被燕琛拉到干净的地方站着。
“团团你先回房间,待会儿我收拾好叫你下来…”
纪昙兀地甩开燕琛的手,紧紧咬着唇。
燕琛愣了下,额头淌下来的鲜血有点模糊视线,促使燕琛眨眨眼以够更好地看清纪昙的脸。
“是不高兴了吗?别生气,我过几天让谢京鸢跟你道歉,好不好?”
纪昙打了谢京鸢,燕琛竟然让谢京鸢给只是不高兴纪昙道歉。
简蓁看到都觉得荒谬的程度,燕琛却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苏辞镜,他不是你唯一一个朋友吗?”
纪昙声音很轻,燕琛听出了质问的意味。
“我不是苏辞镜。”
“你的脑子比他清醒。”
尖锐刺耳的话一遍遍穿透纪昙的耳膜。
“团团我……”
“别这么叫我。”纪昙猝然打断道:“你也是那么认为苏辞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