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耳清目明,肯定不会责怪先生。”管家宽慰道:“而且,只要先生对纪昙小同学好,小少爷什么怨气都会消失。”
冯城垂眸。
“这不是他的优点。”恰恰相反,这是冯锦阳最大的弊端。
冯家的继任者不应该有把柄。
管家劝道:“小孩子重感情是好事。”
冯城合上报表,掠过药膏,一句一句回着,“物极必反,人也一样。”
管家还是说:“教小孩子哄比打有用。”
冯城起身,“分人。”
冯锦阳这种性子独又聪明的,打是最快捷的方式,让他吃个狠的。
改是改不了。
不过,下次他就知道做坏事前,要动脑子,计划要周密。
至于哄,爱娇的小孩子才需要哄。
比如那个纪昙。
管家还想说什么,冯城拿起药膏冲管家扬了扬,像是在问“可以闭嘴了吗?”
管家默默噤声。
“明天请罗临樵带着顾谙过来。”冯城嘱咐道:“让冯锦阳给顾谙道歉。”
管家颔首离开。
冯城盯了手中的药膏一会儿,迈步走出房间。
纪昙昨晚是哭着被冯锦阳哄睡的,雪白手背被皮带蹭过的红痕浅淡了些,却依旧鲜艳。
没了昨天的痛意,清清凉凉的。
纪昙看到床头摆放的药膏。
除了冯锦阳,没有人会半夜给他涂药。
纪昙没有多想,洗漱完磨磨蹭蹭走进冯锦阳的房间。
冯锦阳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