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停下脚步,众人看向时暮。
被这鞭子一吓,时暮多少有点汗流浃背。
知道今天不靠野男人,这堆人定然饶不了自己,“我告诉你们野男人是谁,你们去叫他吧,来帮我挨鞭子也好,接受审讯也好,你们去叫,行不行!”
奉亲王问:“说吧,姓谁名谁?家住何处?何以营生?”
对面,哥儿眨了眨眼,轻飘飘传来两个字,“谢意。”
谢意?
堂中一静。
这名字十分耳熟,但因为在此刻这样的场景下听到,又让人感觉万分陌生。
片刻后,时献才出声再问:“你说什么?”
时暮诚实坦白,“我说了啊,和我无媒苟合的野男人就是谢意,今日刚刚从西南回来那个。”
谢乃天子之姓,普天之下,叫这名字的只有一人。其实他最后这句都不需要补充。
只不过,他说给他落印的男人是凌王谢意?
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凌王不喜欢哥儿,他一介东市大夫,又如何能于凌王扯上关系?
时献义愤填膺,“一派胡言!”
时镜尖叫出声,“好啊,你居然竟敢栽赃到凌王殿下头上!”
文帝师重重冷哼,“谢意即便风流多情些。”
奉亲王斩钉截铁,“也绝不会是这般轻浮浪荡之人!”
连两个执事都面如黑炭,神情愤慨。
果然是王爷帝师,还挺了解他。但时暮怎么也没想到,眼下自己迫于无奈说出来,竟然还没人信?
“对了,我有信物!”时暮挣脱那宗正司执事的手,把小玉马从领口里捏起来,露出刻字那面,“这上面有他名字!”
这枚翡翠小玉马,时献见过,上次他拿来秀自己阔绰,这次秀自己男人?叫人如何相信!
怒道:“不过就是个意字,你胆大包天,胡乱拿出栽赃殿下,活腻了!”
时暮能怎么办,时暮也很绝望!
“不是,让我说我说了!说了你们又不信,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办!”只能提议,“那你们想办法把他叫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