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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问起具体的事件,司马昭则支支吾吾,在他的再三盘问下才肯小声说了曹髦一事。

“曹髦那小皇帝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居然还能凑出亲信甲兵,想要杀了我……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来不及部署……”司马昭越说越羞愧,倒不是对让人当街弑君这种失了智的事情,而是让师哥失望了。

他没敢说实话,只说一半的情况,道:“都是贾充僭越之过,居然让太子舍人成济当街杀了曹髦,我也因此糟了连累被骂千年……成济那个混账,非夷三族难消恨也。”

司马师从眉头微皱变成了眉头紧拧,思量道:“贾充敢在没有你命令的时候就下令?”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司马家捏在手里的权力怎么还被削弱了,都有人敢僭越了。

从后面炎儿称帝来看,权力肯定是一直紧握在手里的,所以当街杀曹髦这事少不得昭弟的点头。事出突然,昭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他也能理解。

但是,什么叫不知道曹髦哪凑出来的亲信甲兵队伍?一个没权没势的铺路皇帝能能藏住个亲信队伍,这个权臣当得太失败了,皇帝敢组建谋反的队伍,这么大动静昭弟居然等对方动手了才知道。

“师哥……”司马昭看兄长表情,明白兄长是猜到实情了,他知道兄长不会责怪自己做这样的糊涂事,可自己没办法承认,是这件糊涂事导致他们司马家被浸猪笼在历史这条河里。

司马师指了司马昭几下,又无奈又气愤,摆摆手作罢,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一旁司马懿欣慰地点头,他一辈子官至太傅也没觉得骄傲,被追封皇帝也觉得就那样吧,唯独对自己的这两个孩子是最满意,最骄傲的。

兄弟关系不和的例子太多,刘表和袁绍家都是,曹操家的虽没到刘表袁绍家那样明目张胆动手的地步,也是关系疏离不复当年的好感情,让弟弟的余生只剩酒和眼泪。

司马昭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司马师争什么,在他的认知里,天下本来就该是哥哥的,他心甘情愿给哥哥打下手,可是哥哥他……先走一步。

他不仅没有把父亲和师哥打下的基础好好建设起来,还惹来千古骂名。

“不许哭。”司马师叱责了一声,直接上手用袖子抹掉司马昭的眼泪,说,“一大把年纪了,羞不羞。”

关于骂名,司马师不想去纠结对错,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他们家不愉快,就此打住了诉说往事。已经来到后世,评价已成定局,再懊恼再反思哪件事情没有做好,都已经是徒劳。

每懊恼一天,就浪费一天全新的生活。

司马师看向后世小辈,想询问下目前“家中”的鬼魂们都是怎样的情况,以及她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后世华夏人,有没有什么建议提供。

见她歪靠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垂在身侧的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路线搜索上。

叫醒或者给她挪位置的时候惊醒了实在过意不去,毕竟她千里迢迢过来大半夜去坟头帮助他们家团聚,又因为牵扯到盗墓贼进了官府一趟,回到住所已经离天亮不久,相当于一夜未眠。

便扯了一条被子过来给她盖着,脑袋下塞了枕头避免扭到脖子。

鬼魂们看了看手机上的新路线地址都有些疑惑,焦作是对应哪?有谁的墓地?是魏蜀吴哪方势力的武将?或者晋还有机会吗?

司马懿善用搜索:焦作以前叫什么?

答案:山阳。

孙尚香一愣,说:“山阳公,岂不就是汉献帝?”

司马家三个鬼互相看了看,司马师还不知道后世小辈这一趟出远门是为了什么,还停留在帮助他们司马家团聚一事上,在他们篡魏的司马家团聚后却要去找汉献帝刘协,总觉得太奇怪了。

司马懿也疑惑,不是说好只找武将的嘛?往山阳去,他是真想不出还有谁了。

要说他们司马家怕不怕见刘协,好像是无所谓的,没准他还得谢谢咱篡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