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停霄太阳穴直抽抽。
不愧是奸商养出来的儿子,能咬两块肉绝不只咬一块,
他连着路昌云一起不满上了。
才16岁不到,胆子却不小。
月亮悬上树梢,向停霄不由得想起他和尘尘在客栈初见夜晚,当时他就觉得这小子拉着他儿子手腕的模样不对劲。
他甚至庆幸,要不是知道这黄毛是附中的,找到她们母子要费些心思。
呵呵,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俩人在门栅外聊了许久,直到天色沉入浓墨中。
路千里目视向总走进隔壁,他才缓缓坐回自家院子里。
摇椅嘎吱嘎吱摇晃,铁椅子怪冻他的屁股,冻的路千里浑身发冷。
他戴上耳帽,毛绒上有一股清香味儿,是他给同尘带的面霜,今早才强迫尘尘抹的,同尘尘脸怪娇气,被冷干的西北风一刮,脸上立刻又红又紧绷。
“唉。”
月亮在他头上晃动,清冷的月光也是冰的,摇椅慢慢的。
路千里喃喃:“可是离成年还有两年多呢。”
只是等候的感觉很让人心痒。
向总也没完全摆出强权上位者姿态,何况向总深知堵不如疏,没敢勒令路千里此后必须远离同尘。
他自己就是堵了太久的后果,憋了十多年,为了追老婆儿子脸都不要了。
次日。
同尘的门被猛敲,同尘从厚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
“滚进来。”
门外敲门声迟疑了,路千里把耳朵停在门口,怪这门隔音该死的好,他完全不知道尘尘起床没有。
他只好打开门,只进来半个身子,枕头便迎面冲到他脸上。
路千里迅速伸手拦截。
放下枕头,同尘坐在被子里,怒视他,“你什么时候还懂敲门了?”
不知道自己开门走进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