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他同尘连知识都不要了。
可见是非常生气。
路千里走过去给躲在隔壁门缝的文赫和赵梧树一人一脚。
再抱着试卷下楼,坐到餐椅上拿起勺子大口吞咽。
一点也不老,也王宝钏挖的野菜好吃多了。
他上楼,悄悄坐在同尘门板外,刚刚蹲下,一大卷试卷隔着衣服戳中他胸口,路千里只好掏出来。
仔细一看字体,他却愣住了。
同尘写字向来笔精墨妙,下笔如神,不落疏慢。但这份试卷却不是,黑笔书写刻意勾得潦草,路千里瞧着眼熟——像他的字,但这不是他写得。
路千里再笨蛋也反应过来了。
一道道深夜台灯下笔耕不辍的笔墨,仿佛在他心口镌字。一点一点,力透纸背,破开路千里压抑心底的感情,开出一道缝隙,就要涨满整颗心房。
去他爹的。
路千里站起来,向总问他还算不算君子?
路千里愧疚一秒钟:看来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从五岁到十六岁,他养同尘尘的时间比向总认识同尘的时间还要长,凡事讲求一个先来后到,你儿子让我亲亲怎么了?
路千里说服自己突破道德和伦,猛地站起来,血液循环不充分,脚一麻脑袋一晃,笔直地往地板上摔。
卧室里,同尘看着不断蹦出来的手机消息,全是文小二三人发的。或是骂路千里死嘴不知好歹,或是关心同尘要不要吃小蛋糕,还有赵大树说他待会儿把路千里拖出去跟他打一架。
同尘:……
同尘:别欺负脑残
赵梧树:行,我存着等他治愈。
消息还在连环蹦,看得出人心向背。忽然同尘就听到门外重物倒地的声音,‘咚!’一声,实心的。
同尘疑惑,推开门——
“……”
“啊,好痛。”
路千里倒得姿势妖娆,冲同尘尘眨眨眼。
同尘闭了闭眼,打算关门,忽然被一只脚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