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复杂,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遗憾。
“没事儿。”
路千里捏捏同尘尘的手腕,同尘回神,低头俯瞰。
“困了吗?要不要睡觉了?”
路千里放下一直把守同尘腿肉的那只手,留恋地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嗯,睡觉。”
同尘终于回神似的,盯着烧红的脸蛋和耳朵,快速地从被子上爬下来,乖顺平躺在床上,像一尊僵硬的白瓷雕塑。
路千里替尘尘把被子掖好。
他低头,发丝刚好遮挡住顶头灯光,卷毛闪闪亮着光,眉目清朗地冲同尘笑。
同尘默默别开眼。
“睡觉吧,我帮你关灯。”
“哦。”
门外脚激愤踩踏的声音越来越大,路千里快速伏低,额头贴了贴同尘的额头。
“晚安。”
同尘尘闭上眼,长睫毛一颤一颤,皮肤白嫩,嘴唇形状瞧着很适合描摹……
路千里强迫自己别看,他关上灯,走出门。
他走后,同尘在床上辗转两圈,路千里掖的被子造型全毁了。
同尘看向窗外漆黑,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
同尘抬手,不自觉缓缓摸了摸嘴唇,在出神地样子。
小路一直在看他的嘴巴,他的嘴唇有什么不对劲吗?
路千里顺手关上门,文小二看见他,怒目圆睁,
“你、你你!”
赵梧树顺便放手,不在桎梏文赫。
文赫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