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暖风,伸手给同尘吹头发。
同尘的发丝柔顺,浓密而漆黑,手指钻进同尘发间轻轻触碰的时候,手背会被黑发牵绕得痒痒的,路千里会为此心情好到头皮发麻。
同尘很久不让路千里帮他吹头发了。
几分钟后,路千里迅速关闭吹风机。
“好了。”
说完迅速地钻进卫生间。
同尘,“?”
很着急上厕所吗?
路千里在卫生间开了好一会儿通风换气,又欲盖弥彰多挤出几泵沐浴露,掺合上水放在洗浴池里挥发香味。
他确信里面嗅不出什么之后,了一下睡衣睡裤,才打开卫生间门走出来。
打开门,与赵梧树面面相觑——
路千里警觉。同尘坐在小书桌边,也望着他。
“你来尘尘房间干什么?”
小路语气不善。
赵梧树反问,“那你来干什么?”
路千里不可思议瞪大眼,自己喜欢的人跑掉,就要来拆散他和同尘吗?哪里来的红眼病。
他目光谴责,赵梧树摸了摸鼻子,
“别误会,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
“滚出去吧您嘞!”
路千里一脚踢向赵梧树,气冲冲把人赶出去。
他关上门,同尘放下书。
书桌边的护眼灯光打在同尘侧脸,照出瓷白质感,耳垂边缘仿佛被光透过,恍惚美的不像真的。
要不是同尘尘穿着和路千里同系列的小猫睡衣,弱化了那股孤高冷傲劲儿,小路还真不敢像现在这样,在内心大胆亵渎。
“大树只是来找我打探叶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