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托在她后颈的那条狐尾温和地将她往前推。
与那双近乎兽瞳的眼神对视着,池白榆的脑中只浮出一个念头:原来原著里说狐妖擅魅惑,也没骗人。
这人平时看着阴沉沉的,险叫她忘记了他也是狐妖。
气息在无声无息间交融,沈见越缓慢靠近她,直至快要挨着她的唇。
他甚而能感觉到唇在若有若无地泛痒,却没真正贴上去,直等她先轻轻啄了下他的唇,他才又落下一个青涩而生疏的吻。
仅是简单地贴近唇瓣。
但在那一瞬间,他不由得想,原来是这感受。
与仙师不再隔着距离,而是亲密地紧贴在一块儿,
毫无间隙。
虽只是再简单纯粹不过的触碰,却令他从内心深处翻出股难以自抑的、堪称狂热的欣悦。那颗无形的心脏在空荡荡的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冲出来,好叫她看见它跳得有多热切。
受他影响,他的狐耳也一抖一抖的,狐尾更是如游蛇般缠动着,似要挤进她的皮肉,与内里的骨头亲密相贴。
两人的唇瓣就这么贴着,再没其他动作。池白榆渐觉诡异,没过多久,竟从被狐妖迷惑的状态中抽出心神,往后退了点儿,审视着他。
却见他的脸上透出昳丽薄红,呼吸急促不少。或是兴奋使然,瞳孔也微微扩散着。
“……”
他在兴奋什么?
刚才那也算不得接吻吧,似乎只是两个人凑在一块儿贴了会儿。
“好徒弟。”她忍不住问,“这也要为师教你不成。”
教什么?
沈见越从那阵茫然中回过神,眼底已洇出一点湿意,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像极夏日的雨,湿热发黏。
“弟子不解。”他道。
池白榆稍歪过头,啄吻了他一下,再尝试着含吻住他的唇瓣。
在察觉到他的身体微颤了下后,她退开看他:“现下呢?”
原是这样。
沈见越感觉着从唇上传来的些许麻意,只觉浑身都如有虫子在爬,激起阵阵令他颤栗不止的快意。
又嫌不够,总想着能与她挨得再近些,最好密不可分。
可忽地,他陷入一阵奇异的平静中。
他开始不受控地去想,想她与述和是否也像现在这样。
她所谓的“教”,是在述和身上试过,还是从与他的接触中琢磨出来的?
越想,他便越难控制身躯的颤动,狐尾也在不安地甩动着。
“仙师……”他喃喃一句。
在她抬头看来的刹那,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含吻住她的唇瓣,细细吮舐着、舔吻着。
方才他仅是浅尝辄止的轻碰,转瞬就变得热切许多。池白榆尚未反应过来,就觉有何物刺了下她的唇。不算疼,至多碾得有些发麻。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他的犬齿。
他一改方才的温吞作派,开始或吻或咬,似要将她的气息攫取干净。搂在她背后的胳膊也使了劲,牢牢锁着她。
也是同时,那些狐尾又开始动了。
她掌心里的那条尾巴从中抽离,转而抵在了她的袖口处,狗尾巴似的摇摇晃晃一阵。再挑开袖口,钻了进去。
感觉到胳膊上袭来一阵暖烘烘的痒意,池白榆微睁开眸。
!
怎么钻进去了?
可不光这条,抵在后颈处的那条也灵活拨开襟口,顺着她的背缓慢滑下。
身侧狐尾则顺着她的衣摆缠上,尾尖再悄无声息地探进,抵在胯骨附近,顺着骨头的形状温柔地摩挲着。
不过眨眼间,她就像是陷入了毛茸茸堆里一样,何处都被狐尾磨出难耐的痒。
唇上传来阵微弱的刺痛,池白榆稍眯起眼,退开些许。
沈见越尚不知该如何换气,此时分开了,才顾得上低喘着气,一时间竟觉眼珠子都在鼓鼓跳动。
眼看着她被狐尾裹住,像是与他密不可分,他的心底渐漫起海潮般汹涌的满足,将方才的不悦冲刷得一干二净。
池白榆正想问他弄出些尾巴来做什么,就听见他开了口。
“仙师,”他的声音也在抖,仿佛已陷入难以控制的狂热中,“可否……可否容弟子留下些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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