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假设来得突然, 池白榆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就已经开始自己转了——
飞天不行,她有些恐高;
至于遁地……好像也没什么大用处, 毕竟就算她把诡宅给挖穿了也回不去。
要真比起来, 还是隐形术更有用。这样要再遇见危险,她就能把自己给藏起来了——等等,但还不知道他说的隐形,到底是隐藏自己, 还是仅能藏住其他小物件儿。
她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最终的应答却是:“不用。”
子寂道人似乎更为不解了。
他开始用手里的香摩挲起黄纸,沉思许久,才问:“为何?是嫌一种太少?”
“……不是。”池白榆道,“我的妖力少得可怜,别说术法, 就连维持人形都勉勉强强。”
子寂笑说:“不打紧——我也并非是妖,可依旧有法术在身。”
池白榆想说那是因为你已经死了,但到底忍下了。
她道:“你虽然不是妖, 可有鬼气能够驱使, 而我现在的妖气已经弱到根本感觉不到了。”
“无妨。”子寂问她,“池姑娘只需告诉贫道,想学,还是不想?”
池白榆心有动摇。
要是能学会隐形之术,天知道会有多方便。
可毕竟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况且还是这道人教的。
最终她摇头:“还是不乱学了。”
毕竟这人有前科,不能信。
“姑娘在怀疑贫道。”子寂道人寻了处摆放在外面的桌椅坐下, 面前多了两碗糖水, “可要吃些糖水?甜的。”
池白榆没想喝那糖水, 但还是坐下了。
原因简单,她就想看看这人脸上贴了张黄表纸,要怎么吃东西。是跟掀盖头似的一手把纸掀起来吃,还是直接用汤匙抵开。
只可惜他变出这两碗糖水,似乎只是当作摆设。
他拿着汤匙在碗里搅,就是不见喝一口。
“贫道是为答谢,才要教你法术。并非无缘无故,又何须生疑?”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