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叶开粮烦得不行, 脚下越走越快。
山脚的坡地上,上竹村的人还在地里。听李四娘嗓门这般大,都看好戏一样竖起耳朵。
一听原来是诊金娃子家夫郎的爷奶, 心里顿时看不起。
下林村的人跑到他们上竹村来吵嚷,脑子有病不是!要没钱, 学那畜生找点草药吃吃也好啊。
叶正坤夫妻俩并不知李四娘二人的所作所为。
回家路上, 施蒲柳已经被叶正坤开解得差不多,到家之后她就先去把药泡上。
不管怎么样,早点看好身体哥儿也早点放心。
李四娘二人后回来一步,饥肠辘辘,头发凌乱。
瞧着叶开粮脸上还有抓痕, 跟打了一架似的。
不过施蒲柳当做没看见,等老太太走过去,才缓缓抬头盯着他们的背影。
叶正坤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低声问:“咋了?”
“相公,他们是不是跟着我们出去过?”施蒲柳目光落到他们的鞋上。
鞋沾了草屑跟泥,裤腿打湿,一看就是走了远路。
刚刚还那般眼神看着她,定是没看到她们想看的。
叶正坤心神一凝,他闷声道:“最近咱们不上县里了。”
施蒲柳道:“嗯,不去了。但是还是让宋大夫帮忙看着下哥儿,不然我不放心。”
“不说他也会看着。”叶正坤嘀咕。
那小子看他家哥儿的眼神别当他看不出来,他同是男人,一眼就知那小子的心思。
*
县里。
初十过后,叶以舒日日都要去鱼灯街摆摊。一日过得像尺子比划过的一般,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有计算。
日日如此,渐也习惯。
客人愈发稳定,小摊上的东西卖得也愈发快。
转眼便是十五上元节,此节为大节。那些个年轻男女在这一天被允许光明正大的出来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