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舒每日生意不落,带豆苗去拜师的那一天,专门空了一天没做生意。
他换上一身干净黑衣,春衫渐薄,腰带勒出了一把细腰。双腿修长笔直,身体薄削。
宋枕锦看得蹙眉,他道:“多穿一些,早上还是很凉。”
叶以舒拉上宋枕锦的手让他试了试温度,道:“我又不冷。”
宋枕锦手指轻握,确实跟平日一个温度。他稍稍放心,手摊开,看着哥儿抽手离去。
大清早,豆苗也自己起来收拾整齐。
早餐上桌,三人坐在桌上。
豆苗今日穿的是一身长衫,是叶以舒照着之前见过的那小书生身上的衣服买的。不过豆苗有些黑,这颜色穿在身上有些不自然。
吃完早饭后,宋枕锦与哥俩同去。
就几步路过去,宋枕锦跟叶以舒手上都提着东西,豆苗背着书袋,大步在前面带路。
叶以舒盯着小萝卜头问:“你就不紧张?”
豆苗反过来问:“为什么要紧张?又不是第一次见夫子了,他长得又不吓人。”
“行。”叶以舒一巴掌搁在豆苗肩头,拍了拍道,“稳得住,是个成大事的。”
“大哥,疼……”豆苗瘪嘴委屈。
宋枕锦在后头看得浅笑。
比起夫子,豆苗更怕他哥。想起小时候他哥考校他功课,他两腿发软,生怕做错一个题惹他哥嫌弃。
他要跟着他哥混的,怎么能惹大哥不喜呢。
豆苗想着想着嘿嘿两声,叶以舒弹了下他脑瓜子道:“傻笑什么呢,快到了,准备好。”
“早就准备好了!”豆苗道。
城隍街东边,街道干净整洁,连路面都好似跟东边不一样。地面没脏污,路上还时不时见一两个书生路过。
县学二月开学了,这边也比先前热闹些。
陆夫子名叫陆长苑,瞧着四五十岁,留着长长的胡须,乍一看身上带着一股跟金甲,也就是他小婶的爹那样的古板气质。
不过人家一笑,目光温和,脾气是出了名的好。但教学生,也是出了名的严厉。
他们到了之后敲门,然后被小厮给带去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