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假,快十岁的孩子,爹娘都认不清了。”
桌旁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摊位前的好些个人还在拍着胸口庆幸,好在自家的没出事,那要是给在外的儿子儿媳知道了,家还不得散了。
“所以啊,有病还是找大夫去吧。济德堂是贵了些,但咱县里那么多医馆,又不只是济德堂一个。再不济,那些散医也比神婆好啊。”
“可不就是。”
客人们就这这事儿讨论起来,说着又扯到了县令。
叶以舒听了一耳朵,都是夸县令好的。
又想起宋枕锦之前说的那码头的事儿,低声问道:“县令大人既然这么好,那码头利民的事儿怎么不修?”
“哎呀!这不是咱县里穷嘛,叶老板你可不知道,上一任县令在时,咱路都没一条好的。这还不是县令组织了徭役给填平的。”
“对,那修码头自然要人要钱。人咱虽然有,但钱可没有。”
“可不是咯,听说县里面捕快的银子都是咱县令自掏腰包。”
“你怎知道?”
叶以舒听到一声清脆嗓音,看了一眼,发现是吃着酒酿圆子的小书生。
“我舅母家儿子的朋友在那衙门里当差,自然知道。”
“咱县衙也还好。”小书生道。
“你小孩哪里知道?”
叶以舒收回目光,眼底笑意闪烁。
没准人家就是知道呢?
黄神婆的事儿在县里闹了几天,不过也像风吹一样就散了。
圆柏在家休养了半个月,期间肖世延几次送去济德堂让宋枕锦给看了看。
小孩现在成了药罐子,不过怕伤身,宋枕锦给换成了药膳。
肖世延现在把老母亲送回了乡下,专心照顾儿子。家里也专门请了个厨娘给儿子做药膳。
他又在县学那边申请了,每日上课也带着儿子去县学。
豆苗依旧按部就班地上课,叶以舒天不亮起来买吃食,偶尔宋枕锦帮个忙,多数时候叶以舒还是让他去治病。
转眼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