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想想其他办法。”
“你想。”叶以舒把问题抛给豆苗,自个儿美滋滋地回家喝鸡汤去了。
下午,两口子又要出去打草回来喂牲畜。
豆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了影,叶以舒一个人待在家里,发呆。
他现在不在家住,自己那屋豆苗回来了在睡。叶以舒就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昏昏欲睡。
隔着院子中间的那道墙,叶以舒听到他爷奶那边的动静。
可能以为这边没人,就站在那墙边冲着东厢房骂。
“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自己吃鸡,老娘吃糠,也不怕折了寿数,早死见阎王。”
叶以舒眉心蹙起,掏了掏耳朵起身。
“一个二个都不孝顺,还带坏老幺。养这么大还不敌养条狗挺好。我李四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这么不孝顺的儿孙。”
叶以舒高,那墙也就在他脖颈处。他走过去,隔着墙往下望。
“奶,清明节好啊。是不是缺银子用了?要不我给你烧点纸钱?”
李四娘吓了一跳,惊叫一声险些撞在墙上。
看墙顶支着个脑袋,跟断了脖子似的。她认出是叶以舒,叉腰就骂:“你个小兔崽子,你敢咒老娘死!”
叶以舒:“我可没说啊。虽然咱们分家了,但我还是想孝顺孝顺奶的。正好清明,孙儿给您送钱来。”
“我呸!”李四娘在叶以舒这里吃的瘪够多了,不敢跟他纠缠。步子慌乱急匆匆就走。
叶以舒提高声音问:“奶啊,真不要?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滚!”李四娘直接将门撞得轰隆响,可见气得不轻。
叶以舒轻嗤。
他又回去坐在屋檐下,掌心朝上,接着金箔一样的阳光。
没他爹娘给叶家当牛马,老太太看着日子没以前好过了。人瘦了,头发白了些,头油也不抹了。
但还是原来那么刻薄。
听她骂人,还扯到二房。
也是活该!
二叔那个德行以前捧在手里当个宝一样,现在看看,这是宝还是吸血的水蛭。也不知道二老后不后悔把他小叔护得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