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苗自知失言,看着他娘心疼的目光连忙补救:“不过没事了,哥已经好了。”
施唯跟他相公在,施蒲柳也不好数落自己哥儿。
她闷闷地“嗯”了声,心里堵得慌。
村里谁家孩子不常在身边,就他家这两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连见一面都难。
他想来照顾哥儿吧,可家里的男人也放心不下。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哪里舍得。
她两边为难,在家想孩子,在这里要是待久了,怕是得想他家男人在家里过得如何。
那个闷葫芦,她要不在,婆母指不定又得指挥得他团团转。
桌上气氛有些冷,叶以舒道:“娘,你别担心,早没事儿了。”
“上次就当教训,我以后绝对不会自己乱来。”叶以舒保证,目光坚定就差从军了。
施蒲柳道:“知道了。”
她看几个年轻人都看着她,笑了一声,赶紧招呼:“快吃快吃,这个得热的滋味才好。”
施唯点头,冲着叶以舒偷笑。
他还记得以前在村子里时,叶家奶奶让叶以舒做饭,结果做出来全吃吃了中毒的事儿。
叶以舒瞪他。
吃饭!
四个大海碗的麻辣烫,外加一个清炒小菜,一碗窝窝头,一碗炒腊肉,五人外加一个小孩儿吃得干干净净。
施唯揉着肚子靠着椅背道:“要不是实在吃不下了,那汤都得喝个干净。”
薛采风却看着他隐隐鼓起的肚子,手动了动。
时候不早,几人消消食,便分开了。
叶以舒施唯送到门口,道:“明日别忘了时辰。”
施唯道:“我定能起,你等着。”
叶以舒笑:“嗯,我等着。”
施蒲柳还要留在县里几日,得先把叶以舒教会了才能回去。她就睡豆苗那屋,那屋叶以舒放了一张软塌,豆苗去睡那软塌。
天色已晚,各自洗洗就歇。
闭上眼睛仿佛没多久,不知谁家养的大公鸡啼鸣,过会儿又得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