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晃眼,现在手头宽松了,叶以舒盘算着买些蜡烛回来用。不然宋大夫晚上要看书时费眼睛。
这会儿歇下来,叶以舒大脑放空。
在床上滚了一会儿,他忽然坐起身来。
“阿锦,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宋枕锦放下书看来,长发一缕一缕落在肩上。眉目清润,似有华光。
“岳父没跟你说?”
“没有。”叶以舒跪坐起来,直直盯着宋枕锦。
宋枕锦道:“还是小叔还钱的事情。家里的鸡鸭跟猪都被他们卖了。”
“全卖了?!”
“全卖了。”
“这、一群水蛭!我说我爹娘之前不愿意来县里,现在怎么就收拾东西来!原来是在家里被欺负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宋枕锦见哥儿说着就要往外面冲,一把拽住他胳膊道:“他们既然没跟你说,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
“何况你这模样……”
就穿着一身亵衣往外面冲,是气狠了。
宋枕锦将他按在床上,了他贴在脸上的乱发,看着他黑亮的眼睛道:“阿舒,天已经黑了。要算账,明日一早回去也不迟。”
叶以舒抓着宋枕锦领口的衣服忽然往下拉,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你今天回来时就应该告诉我。”
“那时候伯父伯母都在,我不好开口。”宋枕锦弯着腰,保持着被哥儿抓着的动作。
他掌心贴在他发上轻轻揉了揉,态度依旧温和,“万一你又像现在这样,反倒令他们更加内疚。”
叶以舒一股气还是没下去。
不过看着宋枕锦被扯着露出锁骨的领口,他松手,帮他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
他垂着眼帘道:“相公说的对。”
他两只手下滑,抓住宋枕锦的衣摆。身子前倾着贴上去,额头抵在宋枕锦身上。
宋枕锦目色温柔,轻轻抚着哥儿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