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舒绷着脸,一把抓住那小子。
“钱管事,你钱家家大业大,我一小老百姓怎么好意思让你们钱氏照顾。说出去,你们钱氏不怕被取消。”
钱贵掸了掸衣袖,气定神闲道:“你当我钱氏是吃素的?”
“叶老板,我劝你,还是回你的小县去吧。别在这府城里碍眼了。”
说罢,他笑着离去。
闫季柏在叶以舒手上扑腾,结果被叶以舒紧紧抓住。
“你松手!”少年目光黑沉。
“松了然后让你给我找事儿?你是十七,不是七岁。”叶以舒手一甩,小孩摔坐在凳子上。
闫季柏弹身站起,拍拍皱巴巴的衣服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他的?”
叶以舒道:“我还想知道呢。”
这方子给了琼楼都多久了,叶以舒没想到琼楼的竞争对手还找上他的算账了。
叶以舒心情沉郁下来。
初来乍到就得罪了地头蛇,以后的日子可不好混。
“那你还租铺子?”
“租,怎么不租。”他又不是被吓唬一下就什么都不敢做了,他正正当当做个生意,有什么不妥?
“回吧。”叶以舒当即下楼。
闫季柏跟在他身后,面色阴翳,吓退了不少人。
叶以舒忽然停住。
闫季柏皱眉。
“看到个美人。”
闫季柏顺着他的目光抬头,见那二层楼上,窗台边侧坐着个生着紫衣的哥儿。
长发只用发带松松垮垮系着,皮白如玉,眉如远山。目中含情,正杵着脸,笑看着这边。
闫季柏只觉天地间唯有那一抹颜色,看得失神。
叶以舒拍他脑袋:“傻小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闫季柏骤然回神,抹了一下下巴,发现什么都没有,转头用黑沉的眸子盯着叶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