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价。”
“钱郑几家定的市价?”
“你想得美。”林恣道,“我自己的市价。”
“那还叫什么……”叶以舒说着一顿,“你又没做药材的买卖,买那做什么。”
“虽说我没做。万嘉堂可知?我的。”林恣下巴一扬,小模样可得意。
不过这真是叶以舒意料之外。
“你的?”
“自然。”
叶以舒摇着头,连连拍手。“厉害厉害,林老板深藏不漏啊。”
林恣承认被哥儿夸得爽快了。
他笑道:“那你卖还是不卖?”
“卖!自然卖!还省得我费神了。不过你留些给我,我家相公要用。”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林恣心情好,瞧着那开得最盛的一簇红菊,示意自己的小丫鬟道,“阿萝,去帮我把拿枝红菊采来。”
阿萝看向叶以舒。
叶以舒道:“采呗。”
又不少了这一枝。
小姑娘采十岁出头,真蹦蹦跳跳去采。
林恣看着她,眼底柔和一瞬。他看向叶以舒道:“钱家那事儿,我给你查清楚了。鲁生,你来说。”
话落,林恣身后站立的中年男人站出来,便道:“那给马下药,想让你们葬身崖底的车夫是山阳府人士,十五岁时被卖入郑家,后又被郑家人悄悄送入钱家。”
“他两边做事,这次实奉钱家家主钱正茂的命令,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致叶老板于死地。”
“车夫已经被抓,关押在山阳府府城。不过钱家已经知晓,也知道叶老板无事。为了以防万一,钱正茂要动手灭口,那车夫已经逃了。”
“可知跑哪儿去了?”叶以舒问。
鲁生道:“跑我们手上了。”
“嗯?”叶以舒看向林恣。
林恣扬眉,无辜道:“对啊,在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