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黑透,叶以舒渐渐清醒。
意识恢复的瞬间,他警惕起来。身边无人,他小心睁开眼。
被绑架了。
他现在身处一间屋子,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烛火。旁边是今日在院中看到的那张一模一样的契书,还有印泥。
而屋里除了这一陈设,什么都没有。
门紧闭,开在高处的窗口巴掌大,仅能通风却被封死了。
绑他的人什么意思,清清楚楚地摆在这桌上。
叶以舒试着站起来,却见脚上两根铁链绑着,与地面相连。他没有钥匙,没有工具,想跑也跑不了。
叶以舒盯着脚脖子上泛着冷光的链子,冷嗤一声。
就会这点手段。
不知这会已经几时了,他害怕宋枕锦担忧。
叶以舒试图掰了下那铁链,用蛮力也不行。
“有人吗?”
“有没有人?!”
大门紧闭,无人回应。叶以舒坐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
而家中,宋枕锦回去后没见到叶以舒,这会儿已经找了大半府城,甚至找上了衙门。
火把混着油味儿燃烧着,宋枕锦心中惶惶,已经跑得脚上无力。
正出巷子与林恣撞见,他问:“找到没有?”
林恣摇头。
“他出去时,你家里可有异常?”
“有!”闫季柏将信的事儿说了一通。
林恣立即道:“信呢?”
宋枕锦匆匆忙忙将怀中被撕烂的一堆纸拿出来。
林恣刚要接过,他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萧谚却先他一步拿到手。没等林恣说他,就摊开在他面前。
信的内容很简单,看笔墨是今日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