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最近也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啊。
他狐假虎威和足协撕了一场,把原定分给足协的20%收益撕成了15%,那多出来的5%虽然没有给你,但是你占的大头他可是从来没有做过手脚。
而且他也不觉得这种事会让你不满,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
是的,哪怕迄今为止你都没有联系过他,但是聪明人早已反应过来,你这是耐心告罄,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了。
绘心有点不妙的预感。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这次要是处理不好,恐怕……
绘心猛地坐直了身体。
哪怕他觉得你们已经利益深度结合,甚至还有许多外来资本的加入,蓝色监狱计划推进到现在,已经不是你说终止就能终止的了。
不然你也不会只是从这些不痛不痒的地方给他找麻烦。
但万一……你想做的不止是这些呢?
绘心没有轻举妄动,他也没有去问杏里。很明显,对方即使知道内情,也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而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呢?
大概就是他例行公事,去足协开会的时候,第一次被拦在了门外。
“杏里小姐已经在里面了。”那个职员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微妙的同情和幸灾乐祸,“绘心,外姓人终归是外姓啊。”
这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在此情此景的语境下,足以让人明白其中的深意。
为什么杏里在里面了,他就不用去了?
当然是因为这种场合只需要级别最高的负责人在场。
帝襟杏里,因为她和朝雾的渊源,高升了。
在他辛辛苦苦将蓝色监狱一手建立起来后,杏里成为了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他被摘桃子了,甚至还得继续为昔日的助理兢兢业业地干活儿,否则足协只怕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这就是那个职员的言外之意。
出乎意料的是,绘心并没有流露出对方想要看到的丧家之犬般的惶恐,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唯有深深陷入掌心的指甲,能够显示出他内心此刻汹涌的波澜。
回程的车上,绘心打开手机,手指始终停留在拨通键迟迟没有按下去。
仔细想一想,他最近似乎都没有在蓝色监狱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