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十摇摇头:“我认为不可能,你得到的第一个提示应该很重要,不可能是叫错了。”
“那假设的确是他爸死之前叫我来吃饭……”蔚迟分析道,“要么我这个人很重要,要么我手上有什么东西他需要。”
成十上下打量他,似笑非笑:“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蔚迟也低头又看了一遍浑身上下,对身上这条大裙子的认识的确过于浅薄,不知道里面哪里能暗藏玄机,迟疑道:“我还没有检查过。”
他一抬头看到成十抵着嘴在笑,顿时有点上火,转而问道:“刚死的那个呢?”
“好像是家主的长女。”成十道,“哦就是我老婆。”
这时管家走过来,抱歉地朝他俩鞠躬:“大姑爷,四小姐,抱歉让二位受惊了,不如请二位先移步回客房休息吧,晚些时候我再请二位下来。”
两人没什么意见,在女佣的指引下回了客房。
蔚迟刚检查完房间,在床上坐下准备检查裙子,身后忽然传来了动静。
很轻微的声音,但蔚迟还是听到了,同时,他看到金属质感的床柱上反射的一个人影,长手长脚,正缓缓向他靠近。
他镇静了一下,呼了口气,然后抄起床头灯朝那人影砸了过去。
那人抬手一挡,碗口粗的实木台灯柄竟然应声而裂,随即蔚迟感觉自己被人捂住了嘴,那人的身法非常奇诡,肯定是专业的某门技巧,他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那人贴在他身后,把他的挣扎全部轻易化解,像拎着一只猫一样轻松。
“诶诶是我是我。”居然是成十的声音,“你别动了啊。”
蔚迟这才安静下来,点点头。
成十放开他,他状似无意地狠狠踩了成十一脚,又极不走心地道了句歉,问:“你来干什么?”
成十捂着脚趾跳脚:“来讨论啊!你想死在这里面吗?”
蔚迟:“你怎么过来的?”
成十没好气:“阳台。”
蔚迟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有点好笑:“行吧,你有什么要说的?”
成十:“你得到了提示,我当然也得到了提示。”
蔚迟:“哦?是什么?”
成十:“我那已经死了的老婆没死的时候跟我说‘一切会在今晚午夜结束’。”
蔚迟:“午夜?”
成十:“所以不出所料的话,我们还有三个小时时间。”
蔚迟看了一眼怀表,已经九点多了。
蔚迟指着床脚的一个箱子:“你去看看那个箱子,应该是‘四小姐’的东西。”
成十:“淑女的东西我好就这么翻动吗?”边说还是一边过去翻了。
蔚迟开始脱身上这条该死的大裙子,脱了半天连束腰带子都没解开,索性暴力破坏了,最后居然真的在裙撑的夹层里找到一条项链,里面是一张照片,是那个小僵尸。
蔚迟:“‘四小姐’为什么要把小僵尸……小少爷的照片带在身上?”
“这还用想?多半就是那小孩儿的亲妈了。”成十翻完东西站起来,一回头,“我去!”
蔚迟刚脱了裙子,赤/裸上身,下半身穿着鹅黄色的内穿泡泡裤,画面相当好看。
蔚迟:“干嘛?”
成十:“你就在陌生男人面前脱成这样?”
蔚迟:“这时候你知道自己是陌生男人了?”
成十:“你咋一点不害羞?”
蔚迟:“都是男人我害什么羞?”
成十:“你不是gay吗?”
蔚迟:“你才是gay。”
成十:“我就是啊!”
“……”
蔚迟在箱子里找了条黑色宽松长裙套上——没办法这年头女人只有裙子穿——不耐烦道:“好了吧!”
成十把眼睛移开:“……不是很好。”
蔚迟:“都这个时候了你确定还要说这些吗?”
两人终于又回到正题。
蔚迟:“找到了什么?”
成十:“除了衣服首饰和生活用品外,还有一瓶红酒,一只耳环。”
蔚迟:“耳环不就是首饰吗?”
成十:“我有另一只。”
成十从怀里摸出一只耳环,跟“四小姐”的这一只明显是一对。
蔚迟:“这意味着什么?”
成十:“显然意味着我俩有一腿。”接触到蔚迟的目光,又改口道,“……四小姐和大姑爷有一腿。”
蔚迟总结了一下情报:“家主死了,家主夫人的四妹妹很有可能是小少爷的亲妈,又很有可能和大姑爷有一腿,大姑爷的老婆……也就是家主长女刚在饭桌上死了,她说‘一切会在今晚午夜结束’。”
成十:“是个精彩的家庭。”
蔚迟:“但是这些跟‘圣杯战争’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