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番外3迷情(HP群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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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霍格莫德村非常热闹,太阳渐渐落山,穿着各异的巫师行走在并不宽敞的小路上,在地面投下奇形怪状的影子。在这些人中,不乏离校放松的霍格沃茨学生,只是他们今天都穿着便服,并不十分好分辨。

两个高瘦的人走在人群中,一个在吃热狗,一个在吃面包,慢慢地朝村头移动着,他们并不赶时间,一边走一边聊天,时不时还会走进街边的店铺看看有什么新品。从他们的身形看,两人似乎都还是少年,但他们的身上却并没有太浓的学生气,反而有着很多成年人都没有的沉稳冷静。

这两人正是霍格沃兹拉文克劳学院的五年级生蔚迟和七年级生许玮。

自从蔚迟昨天答应硕鼠的邀请后,纪惊蛰就开始不依不饶地闹,蔚远也在旁边帮腔,蔚迟一气之下两个倒挂金钟咒就把那两个烦人精挂房梁上了,直到现在也不想搭理他们。

跟硕鼠约好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他提前了一点到村子里吃饭,然后在校门口遇上了许玮,便结伴而行。

许玮到霍格莫德村来倒不是为了硕鼠的这场聚会,而是来收集线索——他老觉得占卜学教授白越光“有一些问题”,为此追查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查到他的名字是假的了。”他很秘密地跟蔚迟说,“一个没有问题的人为什么要用假名?”

蔚迟对占卜不是很感兴趣,跟白教授也不熟悉,没有什么发言权,只能礼貌地听许玮说,顺便在蜂蜜公爵糖果店买了一包乳汁软糖。

六点半,他们到达了三把扫帚酒吧。

比起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所开的破败昏暗的猪头酒吧,霍格沃茨学生的选择一向是三把扫帚。这是一间温暖、舒适、能喝到黄油啤酒的绝妙场所,同时他们也提供柠檬水,热蜂蜜酒、红葡萄酒,还有美味樱桃汁和加冰和小伞的苏打水。

硕鼠定的时间是七点,蔚迟他们来早了一些,就一人点了一杯苏打水坐下了。

许玮和蔚迟也不是只有白越光这个话题,作为拉文克劳的直系学长,他跟蔚迟年纪相差不大,私交不错,又都聪明绝顶,颇有些惺惺相惜。坐下后,许玮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蔚迟喝了一口苏打水,没什么犹豫地说,“读书、毕业、继续读书或者做研究,留校或者工作吧。”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最好是留校。”

许玮:“你看起来不太像这么没有规划的人。”

“我没什么抱负。”蔚迟说,“好好活下去就行。”

许玮撇撇嘴:“这是魔法部的损失。”

蔚迟反问:“你的志愿很确定了?”

他知道许玮家里有一桩从许玮的爷爷就开始追查的迷案,许玮进入魔法部的意愿很坚决。许玮点点头,道:“是啊,不管怎样,希望事情在我这一代结束吧。”

忽然,两个优秀而机警的年轻巫师都转向了同一个方向,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快步奔跑声。

很快,门铃叮当一响,大门打开,一个耀眼的人跑了进来,身上带着夕阳的余晖。

“迟迟你看!”纪惊蛰在外面就看到蔚迟了,一进门就朝他们这桌跑过来,边跑边笑,然后说,“我给蔚远买了一顶帽子!”

“纪惊蛰!”门又响了一声,蔚远大叫着追了过来,脑袋上顶着一对闪亮的兔耳朵,“你给我站住!”

他俩围着蔚迟他们的桌子追逐,纪惊蛰隔着桌子挑衅蔚远:“你戴这个好看!真好看!”

蔚远气急:“我杀了你!”

纪惊蛰:“略略略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

两人又围着桌子转了十几圈,蔚迟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别闹了!”

那两人同时停下来,蔚远暴躁地告状:“哥!他搞我!”

纪惊蛰委委屈屈装可怜:“那我不是觉得你戴着好看才买给你的嘛你怎么不识好人心……”

蔚迟冷声道:“这是公共场合!你们不要脸也别打扰其他人吧!”

这时,吧台后面的女老板却很温和地笑道:“没关系,你们要珍惜还能这样大声喧哗的年纪啊。”

“抱歉啊老板娘。”蔚迟朝女老板说了一声,又瞪了两人一眼,“坐下!”

两人乖乖坐下,蔚远坐在蔚迟旁边,纪惊蛰则坐在许玮旁边。

许玮撑着下巴笑道:“你们感情真好。”

纪惊蛰和蔚远异口同声:“谁跟他感情好?”

蔚迟看着蔚远脑袋上的那两个兔耳朵心烦,伸手去扯,扯得蔚远尖叫,却并没有取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风雅服装店的新产品。”纪惊蛰说,“戴在头上二十四小时才能取下来。”

蔚迟气急,又拍了一下那两只耳朵,蔚远哭丧道:“哎哟!哥你又打我!”

蔚迟盯着他的那对耳朵,道:“打你怎么了?”

蔚远觉得他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恐怖,吞了口口水,怂道:“打得好打得好。”

许玮给他们叫了饮料,说他请客,又问他们怎么都过来了,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纪惊蛰说:“完全没有,我们只是出来逛逛。”说完偷偷瞅了蔚迟一眼,发现蔚迟并没有反驳,反而像是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而是专心地盯着蔚远的兔耳朵。

蔚远觉得身边毛毛的,也想转头去看蔚迟,稍微动了一下脑袋,就被蔚迟警告:“别动。”

他登时脖子一僵,不敢动了。

许玮又没话找话:“我记得你俩都是魁地奇队的主力吧?今年咱的比赛……额,结束了吗?”

“结束什么啊!今年的‘金色飞贼’也太会藏了!”一提到魁地奇,蔚远就来了精神,把跟纪惊蛰的恩怨情仇都抛到了一边,也不跟他挤眉弄眼了,一捶桌面,把桌上的饮料都碰洒不少,“我那天在北塔楼差点抓到它了!你猜它在哪儿?它在占卜学教室窗台上的风铃里装铃铛,这谁能看出来?”

纪惊蛰道:“那是你‘差点抓到’的吗?明明是我看到的!”

蔚远翻了个白眼却不搭理他,继续说:“今年的新赛制倒是挺有趣的,教授们拍脑袋一想觉得有趣,我也觉得有趣,四个学院一起上,球门也有四个,想想就有趣死了!梅林在上,他们为怕比赛太快结束,给金色飞贼又加速又加智商,把校园也开放为场地,弄得谁也抓不到!我看他们自己来也抓不到!好嘛,这下球场上人都少了,每个队至少拨三个人去找金色飞贼!好好一个球赛直接搞成了躲猫猫——”

魁地奇比赛一队是七人上场,一名守门员,两名击球手,三名追球手和一名找球手,蔚远是追球手,负责在激烈的对抗中投球得分,这也是他的兴趣所在,可由于这次比赛持续时间太久、金色飞贼也经过升级难以找到,没有队伍不想快点结束比赛,便从追球手和击球手中也分出了人员去找金色飞贼,这让蔚远很不爽。

他抱怨道:“我想他们肯定没听说过一句来自东方的谚语: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这场球赛已经连着打了半个月,说实话,再怎样狂热的球迷折腾这么久兴趣也淡了,何况许玮这种并不太关心球赛的人,只能宽慰道:“这也还好吧,我记得魁地奇比赛最高纪录是三个月。”

蔚远哀嚎:“饶了我吧——”

“啪。”

蔚远感觉头顶一凉,然后就看到面前的桌子上落下来一顶小帽子,上面有一双兔耳朵,它大概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只有戴在人头上才会变成正常的帽子大小。

蔚迟刚刚一言不发,就是在专心研究他帽子上的咒语,帮他取了下来。

他心中登时一惊,又一暖,心说这就是我哥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吗?这要不是我哥的话谁招架得住啊?

随即,他听见他哥寒冷如冰的声音:“现在,你们两个,立刻,马上,给我消失。”

蔚远还沉浸在上一刻的胡思乱想中,极其拎不清地一声:“啊?”

纪惊蛰在斜对角上就开始撒娇:“迟迟——”

“快点。”蔚迟凉凉地扫过他们两个,“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两人便灰溜溜地离开了他们这一桌,可怜兮兮地坐到了蔚迟背后三桌开外。

许玮从没见过蔚迟怄气,很新奇:“什么情况?”

“没什么。”蔚迟冷淡地喝了一口苏打水,“看着讨厌。”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蔚迟又看到一个熟人走进了大门,他心说奇怪,后面这两烦人精跟过来不足为奇,怎么今天谁都上这儿来了?

“高求索,你来这儿干什么?”

想都不用想,高求索跟硕鼠那伙人中间岂止是隔了条泰晤士河,根本不可能收到硕鼠的邀请,而他也是个绝对不会在休息日进酒吧的人,所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求索以极其拙劣的演技“发现”了他,厚着脸皮走过来:“好巧啊蔚迟,你也在这里!”

他当然不是饭后散步莫名其妙散到这里来了,而是目的明确地来——观察蔚迟的。根据蔚远线报,喝下那杯“迷情剂”的,正是蔚迟。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敢坐在蔚迟旁边,倒是一屁股坐在了许玮旁边。

蔚迟看着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高求索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又推了推眼镜,道:“随便逛逛。”

信你个龙鼻涕!但蔚迟也懒得管了,又喝了一口水,没喝到,苏打水竟然已经喝完了。

许玮倒是跟高求索挺聊得来的,三言两语的就开始探讨起了古代如尼文和魔法史,蔚迟看他们聊得兴起,也就没打断他们,走到吧台又要了一杯水。

在等待的时候,他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他往旁边让了一步,那个人也跟着他挪了一步,他便知道这人就是冲他来的,他侧头一看,认出那人,五年级的杨可,斯莱特林的交际花。

杨可要了一杯红醋栗朗姆酒,然后微微偏头对他说:“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蔚迟并不承认:“我心情很好。”

杨可道:“你要是心情好的话现在就该在图书馆而不是这里。”

蔚迟看了杨可一眼,没有接话,杨可似乎对他很有兴趣,在任何场合遇见都会很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他不爱社交,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杨可关注的地方。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做不到扭头就走。

他们两人点的东西一前一后上来了,杨可接过那杯暗红色的酒精饮料,搅了搅里面的冰块,道:“你的小狗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哦。”

蔚迟又看了他一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