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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昭缓缓睁开眼,用被子捂了一觉,他又出了一身汗。喉咙里干得厉害,他便想唤苏合拿些水。
然而他的声音太哑,张了张嘴,硬是没能发出多大的动静来。
“醒了?是不是渴了?”有人低声问。
林昭昭有一瞬恍惚,他望着眼前的人,只感觉有些模模糊糊的。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疼了?”见林昭昭眼里湿润,旭烈格尔坐在榻边,心疼地给人抹泪。
林昭昭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
“来,先喝些水。”旭烈格尔将床上的人扶起,悉心拿了枕头垫在林昭昭的腰背后,又拿了温热的茶盏送到林昭昭的唇边。
直到茶水润过喉咙,林昭昭才终于能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林昭昭声音沙哑,也说不大声,只能轻声轻气的说话。
“你都病成这样了我哪有心思干其他事。”旭烈格尔站起身,将茶盏放下,“你中午吃饭了吗?肚子饿不饿,还是等会儿先把药喝了?”
“这些事交给苏合他们就行了。”林昭昭眼神一直望着男人,目光没有一瞬挪开,“你不用管我,在外面奔波这么久,回来该好好……咳咳咳咳……咳咳……”
“别说了。”旭烈格尔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林昭昭的后背,“嗓子都成这样了。”
好不容咳停下来,林昭昭抹了抹嘴角,扫了男人一眼:“……你是嫌我嗓子难听了?”
“我哪有这意思。”旭烈格尔无奈,“我是怕你再咳起来……”
“谁知道你什么意思?”林昭昭垂着头,语气发酸怪味,“一走就是小半年,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躲着我不敢回来了?”
“这说的哪里的话?我哪能躲着你。”男人的大手包住了林昭昭的手,“洛初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呵,真想我,你能走这么久?我才不信你打个里瓦德能从秋日打到春日。”林昭昭说的心里委屈,将自己手抽出来,“谁知道外面有什么勾了你的心思?让你流连忘返,舍不得回来……”
“我心思在哪你还不知道吗?”听出林昭昭不高兴,旭烈格尔还想去握自家夫人的手,但被人躲开了。
“我可不知道!”林昭昭负气地说,“我可不知道你这四个多月是怎么过的?和谁一起过的?”
“我自然是同帖萨尔他们待在一块。”此时旭烈格尔还没听懂林昭昭在问什么。
“……”林昭昭不想问得这般仔细,这显得他像个被困在深宅老院里的妒妇一样。
可说不在意是假的。男人那身体如何没人比他清楚。
三五天一次都算是少的了,有时候兴致来了一天三五次都是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