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好吧。”
男人摸了摸桌上的酒杯,端起来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我帮你倒吧。”林昭昭瞧见后,起身端起了酒壶。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在进来的前一刻,他心里还憋着一股子怒气,想要向男人兴师问罪来着。但等他真正来到男人的身边,他又放低了姿态,主动讨好起来。
就好像在怕眼前的人忽然开口,让他离开这里一样。
“酒倒出来了。”
林昭昭猛得回神,连忙将酒壶提起来。
“太暗了,我没看清……对不起。”林昭昭道完歉,一股浓烈的心酸涌上了鼻子和眼睛。
眼泪没来由就往下落,林昭昭愣了下,没敢发出一点异样的动静。
他想自己本来就已经招人烦了,还腆着一张脸非要进来在男人面前晃悠……要是现在他还莫名其妙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恐怕是更要惹人厌恶了。
林昭昭端着酒壶站那儿,他努力眨了眼,想看清酒杯的方位,可是泪水涌得太快,他什么都来不及看清楚。
有人握住了他冰冷僵硬的手,将他紧握在手里的酒壶拿了下来。
“你在哭吗?”男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不确定。
“……没有。”林昭昭无声呼出一口气,他坐下将自己的头垂得更低了些。
但很快那只熟悉又温暖的大手就摸上了他哭得湿漉漉的面颊。
“你……怎么了?”
见谎言被戳破了,林昭昭哭着说:“我手臂疼。”
男人明显是怔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开口:“我看看。”
林昭昭将手臂伸了出来,感觉到那人小心地将他的衣袖挽了起来。
桌边的蜡烛被点亮,烛火下,白皙无瑕的皮肤上露出了一道鲜艳的红痕,莫名有种怪异的诱人。
覆着茧的指腹轻抚过这道痕迹,让林昭昭后面莫名发痒。
“皮肉没有破。”那鞭子还余几分力他心里清楚,只能说是林昭昭皮肉太嫩,若是换个人,估计连一点印子都留不下来。
“没破也疼。”林昭昭嘴硬道。
“娇气。”旭烈格尔轻叹了口气,“回屋里拿些药膏涂上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