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就纳闷了,楚淮又不喜欢花铭,蒋羽跟他掐什么?
思考间,花铭狠狠推了蒋羽一把,门槛一挡,蒋羽跟滚皮球似的往后撞,不等谢朝有所反应,便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蒋羽端端正正砸在了谢朝放在手边的沙画上,还很争气地一碎碎了俩。
蒋羽不知道抱着哪里嚎啕大哭,谢朝也快哭了。
“你他妈的……”谢朝气得太阳穴生疼。
等花奚追出来,谢朝已经满腔怒火地飞起一脚,将人原封不动地踹了进去。
众人愕然。
毕竟谢朝动手,他们不敢拦着,谁也不想体会被嗜血藤吃进去再吐出来的感觉。
“你们两个……”谢朝指着碎裂的沙画,指尖颤抖:“想办法赔给我!”
蒋羽止住哭声,因为心有忌惮所以一时间不敢出声,但花铭不一样,他转来没两天,行情都没摸清,被谢朝—脚送回去后先是愣了愣,然后伏倒在地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周老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兵荒马乱的一幕。
“你们干什么呢?!”周老怒斥,学艺术的如此沉不住气,甚至几个Omega—起厮打,算什么?听班长简单说了两句,周老更是被气笑了,“喊你们家长来!”说完指着谢朝,“你也请!”
大学还要被请家长,丢不丢脸?
所以谢朝果断拒绝联系裴湛,而是打电话给了顾长亭。
听完谢朝含含糊糊的描述,顾长亭掏了掏耳朵,“你在学校打架了?哎呦,这新鲜啊,跟小学生请家长似的,你确定吗?”
谢朝满脸黑线,不耐烦道:“到底来不来?!”
“来啊!”顾长亭脱下白大褂脚步欢脱地冲岀观察室,“谢少邀请,哪儿能不去?”
顾长亭嘴上嘻嘻哈,行动上还是很得体,到了学校后就站在谢朝身边,周老跟辅导员说什么都应,一副“我家孩子有错,我有错,你们不要生气”的良好态度。
周老一看谢朝喊来的人不是裴湛就懂了,再看对方态度端正,便挥挥手,“行了行了,你们走吧。”
“等等!”开口阻拦的是花奚的母亲,那个打扮文雅的中年女人。
顾长亭扶了下眼镜,“还有事?”
女人指着花铭腰上那个明显的脚印,冷声道:“打了我的孩子,这事就算了?”
“踹的挺端正啊。”顾长亭小声同谢朝说。
“不算,哪怕因为你家孩子小朝碎了两幅画,我们也不计较了,当然你家这位带去医院吧,医疗费我们全部报销。”顾长亭平静道,大有我大人有大量,你想怎么计较都行的架势。
女人愣了一下,愈加生气:“口气不小!”
“那可不?”顾长亭脸上嚕着戏谑的笑,“谁让我昨晚吃的韭菜鸡蛋呢?”
谢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