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个人用木棒打中胳膊,当即蹲下身憋气防止惨叫,疼得哆哆嗦嗦,许廉顺势踹开一个欲要偷袭他的人,有些惊讶:“你怎么不躲开?!”
布迪咬着牙:“你以为我不想吗……”
段筹又劈晕一个人,抽空嫌弃道:“他脑子好使,却是边防七大指挥官中武力值最菜的那一个!”
布迪抽气:“疼疼疼……”
许廉:“……”
许廉加快节奏,配合段筹很快将这些毫无组织的一群人放翻,当然也明白了上将为何隐瞒身份前来——穿着军服还打个屁,直接挨揍就行了。
许廉胳膊上有血迹渗出,段筹掏出一张白帕子,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抬手指了指那个重新躲回水缸后面的小孩。
对方这次不嚣张了,颤抖着身体眼泪汪汪,正要哭就被段筹喝停:“闭嘴!”
小孩嘴唇轻颤,到底闭上了。
就在这时布迪注意到了掉在地上的一个信号器,屏幕上的红光正在朝这边聚拢,当即“咯噔”一下,“不好上将,他们有援兵。”
“他们有,我们就没有吗?”段筹脸色森冷,下达命令:“给我喊两个连的人来,弹药配备齐全,开战机T33,二十分钟应该能到。”
布迪的专业素质没得说,当即点开智脑喃凮调动人员,然后问道:“上将,这是备战配置了,可以吗?”
“我说可以。”段筹重新带上护目镜,“我来之前根本没想到他们这么大胆,完全就是非我族类的架势,如果是其它飞行器落在这里,你觉得下来的人还能活吗?我尊重人类的生命,但前提他们是人。”
这么能张牙舞爪,怎么对上那些恶性组织就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们想发泄心中愤懑作威作福,段筹不惯着。
边防军容易与否这些年段筹看得一清二楚,每个月都有士兵在巡逻时被异种杀死,他们就不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吗?没道理在外面被异种打,完事还要来这里受气,再不采取行动恐让将士们寒心,辛辛苦苦护着什么?就护着这些白眼狼吗?
对面的援兵不少,目测百来个,拿着武器乌泱泱冲过来,然后就愣住了。
原因无它,刚才打晕的十几个段筹全给他们捆成粽子扔在脚下,大有人质的意思。
段筹点了根烟,就这么对峙了十分钟,对方似乎想派人来详谈,然而嗡鸣声由远而近地响起,很快三架大型T33降落着地。
然后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刚才还忌惮不敢动的百来人顿时雄赳赳气昂昂起来,斗志昂扬得都要把段筹看笑了,他们对待恶性组织要是有这个底气,也不至于回回死伤惨重。
归根究底,吃准边防军不会伤害他们。
但这个规矩段筹今日就要给它改改。
“战斗机上有营养舱吗?”段筹问道。
一个将领回答:“有的上将。”
“上去处理一下胳膊,不然很容易感染。”段筹吩咐许廉,“记得打一针狂犬疫苗。”
许廉:“……”
布迪:“……”我也伤到了,你怎么不问问我?
许廉绝不会在众人面前驳段筹面子,点了点头。
那边百来人已经逼近,段筹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双腿微微岔开,摸上了腰间的枪,冷着嗓音:“别动。”
为首的听见了,哈哈大笑,“我动了怎么了?你们还能打人吗?”
他眼底闪烁着戏谑跟丝丝疯狂,甚至说话时攥紧了手中的棍子,明显要动手。
布迪心中恶心,就是这样的嘴脸,在打了人后还大张旗鼓地要资源,不然就说军队不救人,想要饿死他们。
段筹冷嗤一声,下一秒手枪在指尖绕了一圈,等再捏住,“砰——”
血色盖上红沙,为首的男人踉跄两步,倒在地上三秒后抱着膝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段筹吐出一口烟雾,“都说了别动。”
“再有靠近者。”段筹沉声:“你们就看看他的下场。”
某些情况下,人是一种很容易得意忘形,聚众撒泼的生物,但只要给予足够的震慑力,他们也能像木头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