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在群里说过这件事,贺蓝也在。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岑极是怎么知道的。
但陆弦还是要感叹一句:“业务真广啊……”
封锦额角青筋狂跳。
半晌,他强行压下所有的火气,看向江揽。
江揽轻轻摇头,表示我也没办法。
“封总生日?”林昊远特别不怕死:“怎么如此低调?走,我请客吃饭。”
封锦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用得着你请?”
林昊远笑意浓郁:“给个面子,走吧。”
封锦原本不想给这个面子,这些人坏他好事,但看到陆弦揽住薛寻雩的脖子,而薛寻雩陪着笑缩着脖子的鹌鹑样子,封锦突然就释然了。
惹不起。
林昊远来前就订好了包间,现在开车过去就行。
“小弦?”薛寻雩紧盯着陆弦的脸色,发现基友神色如常,“你不生气啊?”
“我为啥生气?”陆弦说:“我就问问你,咋想的。”
“他过生日前,跟我说了好久。”薛寻雩解释,“封锦父母已经亡故,他都好几年不过生日了,我一想,怪可怜的。”
陆弦心想果然是苦肉计。
思此他稍微转头看向封锦,封锦注意到,立刻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陆弦:“!”
陆弦不免感慨,想到第一次见封锦的场面,这人真拉风啊,一副天地万物皆不放于眼中的样子。
现在却因为薛寻雩想讨好他。
“我不管你的感情生活。”陆弦轻声,“只希望你别像我当年一样。”
江揽差点儿一脚台阶踩空。
他们声音低,但高阶跟顶级耳力惊人。
“那不会。”薛寻雩笃定,“封锦跟江揽还真不一样。”
封总萎靡不振的走路姿势一下子支棱起来,甚至于稍微侧目,扫了江揽一眼。
江揽:“?”
封锦不如江揽从容,他的喜欢很笨拙,但正因如此,才方便薛寻雩拨开表象,看清其下的一颗真心来。
只不过……
“他对我可能还有救命之恩的滤镜在,散了就好了。”
封锦安静听着。
那不是滤镜,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它散不掉。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是结结实实,控制不住的喜欢。
封锦到了餐厅才后知后觉,这些人还算有良心,是想认真给他庆生,服务生还端来一碗长寿面,挺好,如果旁边没有岑极送的那个丑蛋糕的话。
封锦当时没接蛋糕,还是林昊远一直提着。
“你真的带来的。”封锦嫌弃。
“好彩头嘛。”林昊远说:“一会儿象征性抿一口就行。”
薛寻雩四肢舒展,哎呀,还以为自己要无了。
跟着餐桌下的手就被陆弦抓住,他不得已稍微俯身跟陆弦咬耳朵。
陆弦问:“到哪一步了?牵手了没?”
薛寻雩摇头,“你在想什么?!他顶多帮我拎个行李。”
陆弦:“……所以说,你俩现在还在互相认识阶段?”
“对,再了解了解,目前就关系好点儿的朋友。”
陆弦不说话了,还得是薛寻雩,这世间情感千万种,他属于一头扎进名为“江揽”的泥沼,数年不醒,薛寻雩是站在岸边,清醒看着。
大家给封锦庆生是真,看热闹也是真,看完就散,绝不耽误,封锦一言不发,但长寿面跟蛋糕却吃完了,然后让江揽带话给岑极:“真难吃。”
似乎十余年来,第一次称得上圆满。
而那晚样本采集到的结果于两日后出来,封锦这天拿到报告后直奔江揽的公司。
王衡亲自带他上来,觉得封总身上的气息很凝重,之后封锦进去,关上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王衡莫名打了个寒颤。
江揽没想到封锦电话都不打直接来了,说明事情有点儿严重。
“到底什么东西?”江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