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蓝,“你给我消停一点儿!”
岑极别过头。
江揽给陆弦倒水,点评了一句,“怂的太快。”
岑极:“……”
赵云望背影洒脱,人都走出去老远,岑极还盯着人家,陆弦丝毫不怀疑,岑极心里怕是在计划着套麻袋。
贺蓝如今在生意场上都鲜少有头疼的时候,此刻他迅速按了按额角,问岑极:“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岑极过了一会儿才说:“想着直接来见你,谁知道……”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贺蓝立刻打断施法。
岑极没动。
这个功夫大堂经理快步走来,眉毛皱成“川”,想必对于岑极很陌生,又对于他一身本餐厅的工作服表示很费解。
贺蓝正在想说辞,就见江揽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然后吩咐服务生上菜,经理知道江揽,不敢打扰,忙不迭点头。
岑极木着脸在贺蓝身边坐下,可能自己也觉得变扭,将上身的工作服脱了,露出下面的黑色紧身衣来,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贺蓝控制不住地扫了一眼。
骚,江揽心想。
贺蓝明显也在生气,气氛稍有冷凝。
陆弦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一转,最后定格在岑极脸上,“岑先生,我能问个问题吗?”
“嗯。”岑极拄着脸心情不佳。
陆弦:“你工作服从哪里来的?”
“我手下人在这里。”岑极接道。
陆弦:“……”令人吃惊但又有点儿预料之内的回答。
贺蓝见岑极说不到点子上,补充:“他经营着一家规模成熟的保洁公司,口碑很不错,都是往这些高档餐厅酒店批量送人。”
陆弦:“?”
“别小瞧人。”岑极因为按着一边脸,所以说话有点儿含糊,“我救回来的那些人……也做不了别的工作,几乎都在清扫卫生之类的,我想着聚拢一下,就注册了一个公司。”
陆弦:“……”你说的挺简单。
不简单,岑极很多东西都是从零学起,开始乱糟糟的恨不能砸墙,但累归累,现在有成果了,并且这一行带着一定的透明度,平时埋头苦干如同边缘人物,偏偏又是高档场所,打听起消息来有奇效。
岑极要报仇,但不可能拉着大家一起,他总得给那些人留下退路。
这家的糖醋排骨卖相极好,上面撒着几粒白芝麻,一上桌陆弦就直勾勾盯着。
“咱们之间不讲究那些礼数,小弦快吃。”贺蓝拿起了筷子。
江揽给陆弦夹了一块。
贺蓝则转头问岑极:“吃吗?”
岑极:“气饱了。”
“你气什么,该解释的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贺蓝压着火气,“岑极,你别给我犯那些老毛病,我不想人前说你,你也别因为一些可有可无的情绪将火气迁到我身上。”
像是顽劣的孩子,敏感缺爱还爱跳,非要打砸些东西引起别人的注意才能心安一两分。
岑极回嘴:“你觉得那都是可有可无的情绪?”
“不然呢?”贺蓝放下筷子,“我说没说过,我的婚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既然让你标记就不会把你半道里抛下,你该学会消除那些心魔了。”贺蓝轻叹,“岑极,我精力没年少时那么好了,你也清楚,这次若非你信息素给的及时,我的情况已经算非常危险,我未必能这么教你一辈子。”
后几句听的岑极心惊胆战:“你胡说什么呢?医生不也说了吗?只是腺体发炎跟初步衰退,我的信息素很好,完全可以治愈。”
贺蓝有点儿落寞地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我就说你心思深吧。”岑极也夹了块排骨放贺蓝碗里,“多吃点儿,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陆弦嗦着排骨快速看他们,这两极反转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贺蓝“嗯”了一声。
岑极神色不太自然,他小心打量着贺蓝的脸色,好像也知道闹过了,跟着说:“对不起。”
“没事。”贺蓝稍微振作,“你贺哥还能抗几年。”
岑极心想哪儿能让你抗,我给你抗!
岑极曾经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可如今,他惜命的很。
贺蓝抬起头,正好对上江揽的视线,两人瞬间交换信息。
江揽:6。
贺蓝:小场面。
陆弦也很有参与感,反正看懂了,心想原来这就是江揽口中所说的“训犬”啊,不愧是贺蓝哥。
作者有话说:
江揽:单走一个6,你们随意。
贺蓝跟岑极属于互宠,问就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