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江揽瞥了一眼:“父亲写的情书。”
“啊?”陆弦震惊,“给、给谁的情书?”
虽然没真正见过江揽的父亲,但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陆弦也能想象到那是一位风骨卓绝,优雅矜贵的无双之人。
“给我母亲。”江揽笑道,“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
江揽的母亲曾经也是名动一时的美人,若非父母二人都基因顶级,断然生不出江揽这样的Alpha来,当然,陆家人能有陆弦如此好的儿子,完全是祖坟冒青烟。
虽然是江揽亲口承认,但陆弦也很难想象,江父在灯下写情书的样子。
“你看吧。”江揽说:“我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拿来我面前卖弄,一遍遍读给我听,非要我承认他写得好。”
那必然文采斐然啊,陆弦心想。
然而——
【美丽的花朵,我是那飞舞的蜜蜂,等着停靠在你的花瓣上。】
陆弦:“……”好怪,再看看。
【昨晚又梦到了你,月色说,它跟我一样想念。】
再看一眼!
【外面风暴不止,我想将你带回我的城堡……】
陆弦合上信纸,放空眼神在消化。
“很一般对吧?”江揽说:“感觉稍微读过书的随便都能写出来,但据母亲说,短短几句话,父亲要斟酌好久,只能说确实没有文学细胞,天赋这种东西,勉强不来。”
但江书眠的字却非常清隽漂亮,正如江揽所忆,末尾落款的地方名字最后一下往上提起。
陆弦没说话,而是拿出下面的相册。
这是他第一次看……
以前没机会,后来跟江揽逐渐关系变好,也没想过。
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就是江父跟江母的结婚照复印件,旁边还写着一句话:江书眠先生跟林菀秋女士百年好合。
字里行间都在炫。
陆弦对江父的印象开始隐隐改观。
“哇……”陆弦忽然感叹一声,“哥,你小时候好可爱啊!”
才几个月大的江揽坐在林菀秋腿上,女人一身月白色旗袍清雅美丽,后面站着江书眠,将手轻轻搭在妻子肩上。
照片中的江书眠嘴角含笑,眼神很亮,让人觉得幸福美满之外还有点儿小得瑟。
江书眠不善文字,但越不会就越想攻克,甚至养成了定期写日记心得的习惯,里面的内容江揽已经十分熟悉了,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还有什么细节的时候,陆弦“咦”了一声,跟着递给江揽一张照片,“风景照?瞧着还挺新。”
虽然没看到全貌,但是接过的一瞬间,江揽的神经莫名被拨动。
那是一张欧式建筑的半景照,看最顶层竖起的标牌,是家银行,而占据照片上半部分的是蓝天,白鸽,很像是天光明媚时随手拍的。
江揽无暇欣赏,视线跟精准扫描仪器似的,从每一个缝隙中走过,跟着停在那家银行的名字上。
江揽拿过一旁的电脑搜寻银行的名字,唯一的一家,就在C国。
对了,有个声音这么告诉江揽。
江书眠看似不经意间藏起来的秘密,终于在经年岁月后,清楚到了儿子手中。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父子默契。
江揽仔细翻阅这家银行的资料,他们的受理范围非常小,但历史却很悠久,钱对他们而言只是入门级别的东西,像是传家宝一般的古玩瓷器,都可存放其中,安保称得上世界一流,但是需要支付银行一笔不小的托管费,哪怕是一根羽毛,他们也接纳。
以江揽的身价,可以联系到这家银行。
“哥,怎么了?”陆弦问道。
“有发现了。”江揽松了口气,“我就说,父亲怎么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陆弦隐隐猜到了,但涉及隐晦,江揽不说的他也不问。
江揽当夜用全球限量的黑卡刷开了银行的入门接待,他没有说存什么,而是直接表明身份,自己是江书眠的儿子。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银行竟然回信了。
他们表示江先生的确于九年前在他们银行存了一些东西,也注明他的儿子江揽享有全部继承权,但因为江书眠启动的是最高级别的保护,所以想要拿回那些东西,需要江揽亲自去一趟C国。
陆弦听江揽这么说,只是怔愣一瞬,然后忙不迭点头:“行,你去。”
事关江家父母的死亡真相,陆弦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什么。
“刘婶在,棕哥也在,你放心吧。”陆弦这么说着,从衣柜里拿出江揽的换洗衣服,想到C国已经入秋,又装了两件羊毛衫进去。
江揽问道:“可以照顾好自己吧?”
“那当然,”陆弦其实不太舒服,本能不想跟江揽分开,但理智让他咽下酸涩:“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江揽上前按住陆弦的肩膀:“三天,最多三天我就回来。”
陆弦:“好。”
作者有话说:
羊了……接下来两天争取不断更,但更新时间可能比较阴间,请见谅,鞠躬。
我就感觉……我的骨头它是别人的,它在排斥我全身细胞啊! !!
话说你们嗓子疼有什么特效办法吗?
有错别字跟虫子宝贝们留言,我看到会及时处理,再次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