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这种任凭外界劝导开解我自超然物外,就要给孩子扔纸箱的状态持续到陆弦出院回家。
陆弦惊悚回神,认真的?!
谁有那个闲工夫闹着玩?江揽心想。
陆弦回家住不了几天,只是医生建议在熟悉的环境中可以稳定情绪,不到一周后还要去另一家在照顾孕期Omega上非常权威的医院。
陆弦午睡醒来,刚推开门就听到楼下传来交谈声,来者是闻棕。
闻棕也住了几天院,那天帮岑极引开吴家人,半路车子侧翻,还是受了伤。
“女儿还好吗?”江揽问。
闻棕:“好。”
“是我的疏忽,让吴秉义有机可趁,拿孩子威胁你。”
闻棕忙道:“江总言重了。”
江揽扫向闻棕,眼神不免多添几分厚重,“你没背叛我。”
闻棕不答,恩重如山,如何背叛?若非江揽介绍的医生,提前预知的工资,女儿的手术不会那么顺利,闻棕知道江揽有收买人心的想法,给他甜头,为的是让他更好地保护陆弦,如此他才要更认真。他跟江家名义上是雇佣关系,但人不是木头,他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
“接下来,还要辛苦你。”江揽说。
“应该的!”
“如果尊夫人工作忙,可以把孩子带来,刘婶应该很喜欢。”换从前江揽绝不会说出这种话,可他不似从前。
那日刘婶被捆绑住,看着凶险,实则闻棕都安排好了,吴家人的目标是陆弦,根本不会在意旁的,等吴家人追逐上路,闻棕的小弟立刻将刘婶放了,刘婶只是稍微受到惊吓,如今已经调整过来。
陆弦靠在门口,心下一阵宁静。
就在这时刘婶将厨房收拾干净,抱了个挺大的纸箱,江揽看到眉梢一动,“刘婶别扔。”
陆弦心神一跳,立刻出声,“我醒了!”
江揽起身,他站在阳光照的到地方,浑身上下都像是镀了金边,微微浅笑,特别像古欧神话中拯救世人的神明。
实则狠心的一批。
“小弦醒啦?一会儿端甜汤给你喝。”刘婶说完看向江揽,有些困惑:“江先生,这箱子要留下做什么啊?”
“做窝,看孩子出生喜欢哪种。”
刘婶:“……哈哈。”开玩笑的吧?
江揽瞳孔沉静,清晰表达出一个意思:我不开玩笑。
陆弦按揉了一下太阳穴,想发火但是没用,之前在医院他就严肃地跟江揽说过这个问题,但顶级的脑回路异于常人,江揽就要这么做,并且拒绝了陆弦提议晚上继续讲故事的要求。
纸箱在陆弦的催促下还是被扔了。
对此江揽态度温润,他现在舍不得跟陆弦置气,但心里想的是可以投资一个造纸加工厂。
“江揽做的,那都不是人事。”岑极跟贺蓝吐槽。
此时贺蓝西装革履坐在椅子上,他身上有Omega的温和,但也有久经沙场的坚定果决,他双腿交叠而坐,听到这话轻笑了一下,跟着眼中平静的碧波泛起微澜,有春色缓缓荡漾,岑极从酒柜上取了一瓶,刚要倒一杯,触及到贺蓝的眼神,立刻不动了。
贺蓝最大的魅力在于,他一个眼神能让岑极瞬间满脑子黄.色废料。
见岑极走近,贺蓝问道:“不喝酒了?”
“酒算个屁。”岑极身量高大,他双臂撑在座椅两侧的扶手上,微一躬身就极具压迫感,偏还透着几分忠诚,这种来自于高阶的强悍跟骨子里渗出的臣服,让贺蓝欲罢不能。
他花费六年时间,“驯服”了一只野兽。
岑极跟贺蓝接吻,细细密密的,然后听到他说:“怎么让封锦投资都不让我投资?吴家的股份我能拿下百分之三十八,让给你要不要?”
“不要。”岑极毫不犹豫:“Alpha跟Alpha是不一样的,封锦爱吃软饭,我可不吃。”
贺蓝闷笑出声,嗓音性感。
“贺总,这里有个……”助理忽然推门而入。
岑极转头立刻露出獠牙,凶狠道:“出去!”
助理吓得连忙道歉,然后“砰”地关上房门。
贺蓝微微皱眉。
岑极不满道:“他都不敲门?”
贺蓝点头:“是我这段时间疏于管理了。”
“去隔间。”岑极说完低下头,咬住贺蓝的领带,往下一拽,带动着纽扣松动,Omega脖颈处的白皙一览无余。
岑极眼睛都红了,像是好久没吃肉的狼。
贺蓝的确不年轻了,岁月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可每一道都透着风霜雕琢后的从容韵味,岑极占有欲强烈,就想藏起来,自己一个人看。
其实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一堆烂摊子,吴家倒台,所扯出的层层链条就是摆上桌的肥肉,谁不想吃?江揽懒得碰,贺蓝则非常感兴趣,最近一直忙着收购的事情,而岑极也着手自己的事业,今天好不容易才见面。
高阶Alpha的身体素质简直逆天,贺蓝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死床上,他浑身湿透,听着浴室内传来的水声,忽然好奇陆弦怎么承受的住?还是说自己的问题?
岑极真的在搞运输公司,之前还是存了些钱,加上封锦投资阔绰,还有江揽暗地里打了招呼,尚且顺利,就是酒场不断,喝得岑极心里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