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自己写?!贺蓝震惊了,但又见岑极是对着手机筛选敲打,料想是江揽给的建议。
岑极打出“胡萝卜”三个字,指尖停顿,抬头看向贺蓝,神色平静中又夹杂着极致的纠结,跟着还是将胡萝卜删掉了。
贺蓝最不爱吃这个,Omega虽然理智,但也挑食。
来感觉了,贺蓝在枕头上舒舒服服一靠,非常受用来自于岑极的重视,更重要的是,他认为岑极是接纳了这个孩子。
贺蓝手指细长,骨节漂亮,双手交叉隔着被子护在小腹前,轻声说道:“我得多找几个经理人帮我照顾公司,这样就不用天天去上班了。”
岑极转过头来,眼神幽幽:“都这样了,你还打算去上班?”
“去啊,一些重要决策还是得……”贺蓝话没说完,就见岑极虽说神色严谨,但是眼眶明显红了。
警铃大作!!!
贺蓝:“尽量不去了,你说了算。”
岑极吸了吸鼻子,继续敲打。
贺蓝后知后觉,这哪里是长大了?分明是刺激过头了。
然而这只是开端。
岑极开始就贺蓝的日常作息,饮食习惯,锻炼时间,心情疏导等等做了一系列的规划,但凡贺蓝有提出异议且跟岑极意见相左的时候,Alpha就眼眶一红,再争执两句,岑极就开始吸鼻子抹眼睛了。
比起易感期时的那种痛快,变得十分磨人。
贺蓝也从开始的享受转变为“抗议失败”后的躺平。
不是,到底是谁怀孕啊?谁哄谁啊?
江揽在家,滴了差不多三天的眼药水。
陆弦原本十分好奇岑极哭起来啥样子,现在也不想了,江揽动态视力几乎满分,滴眼药水就是个心理安慰,所以能给他留下阴影,什么概念?
这个时候贺蓝有孕的消息已经在群里传开了,薛寻雩跟林昊远他们都在恭喜,贺蓝一一回复,岑极倒是极少冒泡。
在封锦看来,好事啊,如果换做小鱼,他兴奋到螺旋上天。
其实封锦有跟小鱼说过结婚事宜,这个年龄也刚刚好,薛寻雩倒是没意见,可毕竟婚嫁乃人生大事,得跟家里人说一声。
封锦没明白,但是陆弦懂薛寻雩的顾虑,薛家人没有偏心到令人牙痒痒的程度,但是足够市侩,如果让他们知道封锦这么有钱,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薛寻雩想把一切都铺垫好。
晚上八点,江揽接收到岑极的信息:【这周六,碎金滩海上游艇,我打算求婚。】
江揽:【行。】
这个字刚打出去,岑极发来三个表格四个文档,江揽顿时头皮发麻。
他以为自己的克星就是陆弦,但陆弦是他心头肉,而岑极纯粹是为了让他领悟何谓“痛苦”。
即便如此,江揽也耐着性子看完了,然后提出了几项修改意见,岑极扣了波“666”。
“饶了我吧……”江揽低喃。
陆弦推门进来,捧着个蓝色的小瓷杯,里面装着刘婶刚做好的布丁,奶香味十足,入口顺滑,陆弦一边吃一边说:“哥,包子又哭了,我哄不住。”
江揽起身,“我去看看。”
刚行至门口,江揽脚步一顿,扭头看向陆弦,眼底噙着笑。
空气中山茶花静谧,带着抚慰味道,陆弦嘿嘿一笑:“有没有心情好点儿?”
江揽回答:“有,瞬间非常好。”
跟着凑上前,在陆弦嘴唇上尝了尝牛奶布丁的味道。
客厅沙发旁有一片四方地方铺了厚厚的毛毯,零散扔着几个玩具,包子正在来回打滚,嘴里呜呜呜的,实际上干打雷不下雨,一直哄他的刘婶忽然走开,跟着包子感觉到自己被阴影笼罩,江揽那张脸不管何等俊美,冷下来的时候都跟大魔王差不多,包子“欺软怕硬”,瞬间噤声了。
陆弦看得真切,被儿子逗笑了,“你这都跟谁学的?”
江揽俯身,将包子抱起来,虽然往纸箱里丢过,也不常哄着,但到底是亲生骨血,包子的眼睛随了陆弦,满是澄澈地望过来的时候,江揽心都是软的。
刘婶走到陆弦身边,看着往阳台而去的父子俩,偷笑道:“别说,就是亲!”
陆弦欣慰点头。
岑极这次广发请帖,也不低调了,看起来像是在为正式跻入名流一列做个提前通知,前来捧场的人也多,这晚陆弦跟江揽赶到时,已经车辆如龙,人影交织晃动,那艘游艇像是夜幕中的明珠,方圆百米清晰可见,从一层到三层,皆灯火璀璨。
贺蓝不知情,他以为就是岑极取得成功后的一番庆祝,只不过阵仗确实太大了些。
贺蓝一上游艇就被岑极安排着坐下了,虽然在室内,但一圈窗户,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见他,且只有他一个人坐着。
贺蓝想起身,但刚一动,正在跟人聊天的岑极就敏锐转头看来。
贺蓝:“……”哎,自己惯出来的,如今也得自己受着。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封锦:大惊小怪。
见识过的封锦:江揽!!!救!!!
江揽:……不行你们都去shi吧。
祝我的宝贝们除夕快乐呀!爱你们啵啵啵!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