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暗下来, 芥川银将热毛巾盖在芥川龙之介的额头。
温度还是降不下来,家里只有过期的感冒药——本来还是存了一些应急用药,但因为不法组织的威胁临时搬家, 现在只有通过物理降温的方式希望芥川龙之介能挺过来。
……这个时候要是那位医生在就好了。
芥川银抱着哥哥的手臂, 忍住眼泪。
生长在镭钵街, 早该明白哭泣是面对困难最没用的处理方案。
“……哥哥。”
但芥川龙之介没有回应,他皱着小脸,梦里也不安稳。
再擦一遍手臂,温度总会降下来的,伤口已经包扎,不会有事的。
芥川银安慰自己, 心里的恐慌却越放越大似的。
接下来只要……
“你好?”门口传来声音。
芥川银僵在原地, 她将挂在床头的匕首握在手上, 警惕地向门口走去。
有人在敲门,会是谁?
讨人厌的骚扰者, 曾被哥哥庇护的同伴,或者原本这个集装箱的住民?
应该都不是。
芥川银终于走到了门口。
镭钵街的人们不说你好。
门口的人耐心等待了一会, 又礼貌地敲门:“是芥川兄妹吗,我是太宰医生。”
芥川银:!
“……太宰医生?”
弥生:“是阿银吗?”
芥川银没有回话, 把耳朵努力贴近门内侧, 试图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弥生:“你哥哥今天没有来复诊, 我有点担心……”
芥川银:“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