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挑了挑眉,似乎对夏油杰这套东西听腻了,也不怎么赞同。
老师:“那么,五条同学怎么想?”
五条悟:“……啊,无所谓啊。”
“咒术师就是做清理咒灵的工作,说什么保护不保护……反正我不太认可正论那套东西。”
实际上,就连弥生也不认可的。
弥生向来不觉得普通人这个名词绝对和弱者挂钩,也不觉得人可以随便参与救赎这一活动。
“救赎这种东西听起来就沾满了感性的色彩,人只要稍微沉下心想一想自己在做什么就很容易发现其中的不值得和弊端,但是那片刻的感性也是难能可贵的。”
弥生这样说。
至少弥生自己就觉得,如果第一个世界里自己多思考一会,或许就不会做出在雪天、在自己都不一定活的好的情况下救回来两面宿傩的举动。
如果不是一瞬间的感性,弥生或许也不会为了太宰治毅然决然迈入和他调性不合的黑手党。
这不是坏的。
可这也不是高尚的。
这就是人,是心软的、莽撞的、自私的、爱人的,弥生。
五条悟思考片刻,抬头,“我的哥哥告诉我过——过度的责任是一种傲慢。”
讲台上的老师眼睛亮了亮,似乎没想到被自己以为是没文化的小咒术师们有如此见解。
“我很喜欢这句话。”
老师轻笑,“夏油同学喜欢自己的校服吗?”
夏油杰:“……还好?”
老师:“这件校服是高专联系专门的裁缝为你们缝制的,裁缝不是咒术师。”
他指了指玻璃,“玻璃,是工人们在流水线上生产出,也并非咒术产物。”
“这个世界自有运行规律,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准确而言,这世上没有必然的因果律,没有人有资格、有必要绝对地为另一个人负责。”
老师微笑,她看向夏油杰,“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和正论、责任没有关系。
此刻是你十几岁的青春,这是夏天。
这里有挂着水珠的汽水罐,高高荡起的秋千,让人烦恼的物理。